裡哼了一聲,撇嘴不答。

黑衣少女素雲一笑離去。

丁浩心煩意亂,疾思如何以本身功力,解除禁制,但苦於內元不聚,無法探測是什麼經穴受制。

左思右想,半籌莫展,如是普通手法,根本不虞受制,單憑護身罡氣與所習異於武林常軌的內功,便可防止。

縱使對方功力特強,解制也不過指顧問事,但現在人家用的是別出蹊徑的手法,內元完全無法提聚,解禁從何談起?

自己若非太大意,怎會被人所乘,這也怪江湖經驗不足。

如果如此栽定在別人手裡,而且還是個女流,實在是不甘心。

目前自己是雙重身份——酸秀才與黑儒。

一想到“黑儒”,更是惶恐莫名,這塊光芒萬丈的牌子,可不能由自己一時疏忽而砸碎,如何對得起恩師犧牲本身八成真元成全之德?

這鬼地方距“離塵島”不過十餘里地,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為什麼大哥“赤影人”

竟未提起過?

閔大娘既已到場,她該知道那是別人地盤,怎地沒提醒一句?

越想越覺不是味道,枉負了再修習“玄玄真經”的奇緣…

天知道黑衣婦人要在自己身上打什麼主意?

家他,師恨,自己擔負甚重,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心念,又回到如何解除禁制這件事上……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婢女素雲來到門外,恭謹地道:“請少俠別室用餐!”

丁浩這時才感腹如雷鳴,的確是餓了,心想,且吃飽了再說,反正急煞也沒用,當下起身說道:“請帶路。”

“隨婢子來!”

出了小廳,穿越一條紅毯鋪地的過道,來在一間繡簾遮掩的石室前。

婢女素雲側身撐起繡簾,道:“少俠請!”

丁法倒是呆了,這一掀簾,他立感眼花繚亂,這室中的佈設,五彩繽紛,錦帳流蘇,珠光寶氣,珍奇古玩,綴滿壁架,幾桌妝臺,俱屬上品,看來是女人的閨閣,華麗之中充滿了脂粉氣味。

居中,擺了一桌酒宴,只兩個座位,卻不見那黑衣婦人。

婢女素雲見了丁浩待著不動,再次道:“少俠請呀!”

丁浩定了定神,硬起頭皮進去,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沁入鼻觀,這氣氛充滿了鮮色的誘惑惹人遐思。

“少俠請坐!”

“貴主人呢?”

“稍時便到!”

丁浩在客位落了座,婢女素雲斟上酒,退了出去。

枯坐了片刻,只見一個風髻霧鬢,姿容絕代的婦人,淺笑著迎面而來,紗衣薄如蟬翼,隱現晶瑩如玉的肌膚與褻衣。

丁浩登時六神無主,目眩意馳,再定睛一看,正面是一面穿衣古鑑,人是從身後繡榻旁轉出已到了跟前。

她,正是那黑衣婦人許媚娘。

許媚娘盈盈一笑,在丁浩面前坐了下來。

這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麼?

許媚娘騷首弄姿地道:“仁兄,倉促備辦,淡酒粗餚將就用吧。”

丁浩鎮定了一下心神,道:“仙子成謙了,滿桌珍餚,在下江湖俗客,鮮有這等口福。”

許媚娘春蔥玉指,輕捻白玉盅,揚了揚,道:“請。”

丁浩端起杯來,一看,酒色泛碧,透著異香,心下狐疑不決,遲遲不敢就口。

許媚娘嬌笑了一聲道:“仁兄,這酒中不會有毒,放心飲用吧!”

丁浩俊面一紅,道:“即使有毒,在下既已作了仙子的階下囚,只好喝了!”

“不說座上客麼?”

“這其間有些差別!”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