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萬不能失落的。

想到革囊,連帶想起了白衣少女“梅映雪”……

婢女素雲捧進了一碗湯。

許媚娘伸手接過,道:“給我,你出去!”

丁浩直覺地感到這碗湯必非好湯,掙扎著道“我……不喝!”

許媚娘“嘰咕!”一笑道:“傻子,這是解酒的,真是,醉成這個樣子。”

說著,坐在床沿,扶起了丁浩的上半身,把頭搭在臂彎裡,然後把碗湊向了浩口邊,道:“喝下去!”

不由分說,強灌了下去,然後又把丁浩平平放落。

丁浩只覺那湯水十分甘涼,喝下去不久,精神便振作了起來,暈眩之感,漸漸消失,心想倒真的是“醒酒湯”。

一股熱流,自“丹田”升起,流向全身,所過之處,舒泰熨貼無比。

逐漸,那熱流越來越盛,全身灼熱起來,心下漸覺迷糊。

他定力極強,在這緊要關頭,暗叫一聲:不妙!拚命正了正心神。

許媚娘卻在此,脫了紗衣,晶瑩膩潤的胴體,露了出來,只剩下一個大紅兜肚與半截褻褲了。

丁浩面熱心跳,心神又告迷失,一種異樣的感覺,如烈火般熊熊而起。

他覺得口乾舌燥,身如火焚。

一種原始的需要,淹沒了一絲絲殘存的理智,雙目發赤,口噴熱氣,血行加速,呼吸急促,猛可裡張臂抱住許媚娘,滾到床上。

許媚娘嬌喘吁吁地道:“小心肝,別這麼猴急呀!”

聲音有如夢囈,顫人心絃。

丁浩有如一隻野獸,攫住了他的獵物,毫不放鬆。

許媚娘蠕動著嬌軀,口裡發出了使人銷魂勾魄的哼唧聲,雙眸緊閉。

丁浩一翻身,半坐而起,手按獵物,突地,壁架上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個玉雕的骷髏頭。

他的目光滯住了,眼前幻出了無數的白骨骷髏,在跳躍,旋轉。

由於他“慧根”深厚,業已被藥物與慾念煙沒的靈智,竟告復生,他想起了怪老人上官鶚,這女人數十年的鴛儔,竟被她一腳踢開。

那玉骷髏,幻出了上官鶚的猙獰與怨毒,也提示了這女人的淫賤與無恥。

這一念靈智的復生,有無比的力量,滿腔慾念,頓化作無邊的自疚。

於是,他一骨碌下了床,著履,緊帶……

許媚娘兀自閉著眼,口裡穢聲不絕。

突地,她發覺情況不對,一睜眼,身邊不見了人影,撐起身來一看,丁浩兀立床前,背向錦榻,已回覆如初。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但慾火難禁,她已無法自持,翻身坐起,顫抖著聲音道:“好人兒,你怎麼了?”

丁浩慾火仍在焚身,只是超人的夙根、使他能勉強剋制,那是相當痛苦的,換了別人,決辦不到。

那碗所謂醒酒湯,其實是催春之藥,藥力當然一時不會消散。

他凝望著玉骷髏,藉以增加抵拒的力量。

許媚娘喘息著道:“好人兒,好弟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呀!”

那聲音充滿了誘欲,也泛散著欲焰。

丁浩心神一沉,幾乎又不克自持,他不敢回頭,也不敢答腕,他在與情慾搏鬥。

許媚娘下了床,身無寸縷,諸般妙相畢呈,如一隻餓狼,撲向丁浩,雙手環腰一抱,仰面說道:“好弟弟,我們來……魚水交歡……”

丁浩復生的一絲靈智,幾乎又告消失,慾火又熾烈起來。

突地,他想到幼年時在“望月堡”中,曾聽一些堡中武士,談到風月之事,在緊要關頭,只消……”

心念之音,他把舌尖放在上下門齒之間,用力一咬,一陣劇痛,直攻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