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局!”

“可是後期出現了安史之亂。安史之亂,厲害是厲害,可是比起韋氏之亂,比起太平公主之亂,還是差勁了很多。只要他有年輕時代,那股血氣,那股不怕死的勇氣,安祿山算個毛,彈指之間,就被他滅絕了!”

“可是,長久的酒色,早已盡掏空了他身上的血勇之氣,再也沒有年青時,那種敢拼敢殺的勇氣!”

三位大臣聽著皇帝陛下的評述,心中暗自點頭,在後期唐玄宗的確是失去了血勇之氣。

趙樸道:“我若是唐玄宗,必然不會傻傻的往四川跑,結果丟了皇位,女人也被勒死,心腹大臣也被砍殺一光,更是被逼退位,成為太上皇,這是他一生最大的敗筆。身為男兒,身為皇室之人,就應有生不能九鼎食,死也要九鼎烹的勇氣!”

“若是安史之亂爆發,我不會傻傻的逃亡四川,而是會御駕親征,親自戍守潼關,留下太子監國。若是僥倖獲勝,擊敗了叛軍,算是為彌補過錯;若是被敵軍攻破潼關,我就死在潼關上上,算是君王死,社稷崩。即便是死了,也是流芳千古!”

“如今我們也是面臨一個死局。如今,敵強我弱,金軍過了黃河,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圍攻應天府,陷於死地;可如今局勢不穩,風雨飄零,軍心民心動盪。這時,遷都東南,遷都揚州,或是建康,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們,縱然有一萬個理由,百姓也會認為我們捨棄了百姓,捨棄了江山社稷而逃,缺乏擔當,缺乏信任。百姓會認為朝中出了奸臣,而汪伯彥、趙鼎、範宗尹,就是大奸臣!我會成為唐明皇,可能在半路上,可能就出現兵變,我就被迫退位;你們也會成為楊國忠,李林甫,說不準會被將士鳩殺。你們死了,也是遺臭萬年!”

三個大臣再度沉默了。

沒有辯駁,他們都是聰明到了極點的人物,這一切極有可能發生。

一旦遷都東南,必然軍心動搖,那時動盪不安的軍隊,極有可能作出偏激行為。在這種情形之下,百姓不會對帝王做什麼,可是卻會在憤怒中把他們殺死,宣洩情緒。死了,極為冤枉,還可能遺臭萬年。

名利,名在前,利在後。

對文人而言,名永遠比利更為重要,最怕的也是遺臭萬年。

“此時御駕親征,勢在必行!”趙樸說道。

此刻,三人出奇的沒有反對。

…………

當傳出陛下,要前往前線勞軍時,朝廷內再度傳出一陣陣反對聲。

靖康之恥,留給大臣們太多的恐懼,在他們看來都城是距離金軍越遠越好,若不是海南島還是荒涼之地,一定會建議遷都海南島。可是如今皇帝陛下倒是好,好死不死,竟然大著膽子,一副不怕死的樣子,直接前往黃河邊慰勞三軍。

這不是找死嗎?

黃河從來沒有防住過女真的鐵騎,過去沒有,未來也沒有,所謂的黃河防線,更多的是為了安慰自己,一副金軍打不過來的樣子。

若是到了黃河邊,金軍突襲,那絕對是做俘虜的料。

“陛下,乃是萬金之軀,走麼可以前往險地,置安危於不顧,不可不可!勞軍只需要一個御史便可,何須陛下親自前往!”一個老臣勸說道。

汪伯彥道:“如今接連失地,軍心動搖,陛下必須親自前往去慰勞三軍,以便安定人心!況且只是勞軍,不是御駕親征,一旦情況有變,陛下可以及時撤離而走!”

“奸臣呀!你這是孤注一擲,好似一個賭徒,為了翻本,將所有的籌碼都扔了出去,一旦出現了變故,那時還能輕鬆撤走嗎?”一個御史立時罵道,仰頭對趙樸道,“陛下呀,你如今無子,又是剛剛即位,此時社稷不穩,一切需要慎之又慎,怎麼可以輕易犯險,將自身陷於絕地!“

趙鼎又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