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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帶著幾不可查的痛灼道:“此後的事,也由朕做主,你只需呆在朕身邊即可,明白嗎?”
皇帝陛下的做主,自然包括起駕回京。本來皇帝出行,再簡便行事,囉嗦事務也是一大堆,而此次回京,還要帶著病弱的蕭墨存,因而準備的事宜比尋常多了不少。王太醫心裡雖知,蕭墨存的身子經不得長途跋涉,卻哪裡敢去阻了皇帝興頭?只好慎重再慎重,心底嘀咕著祖宗千萬保佑,可千萬別讓晉陽公子在路上一命嗚呼。
皇帝一行數十人,浩浩蕩蕩地起駕回京。這一路儘管刻意裝扮成尋常商旅,但那處處流露的皇家氣度,又哪裡是一般百姓能望其頸背?路上的行人見了,雖不明白對方來歷,卻也知道不是自己招惹得起,通常都會早早地避了開去,有那三兩起不長眼的毛賊土匪,欲行搶劫,又哪裡是精銳的御林軍對手?被厲崑崙等人隨手便打發了去。
如此越往北走,則天氣越發寒冷,載著蕭墨存的馬車圍得密不透風,各種取暖之物堆了滿車,將蕭墨存如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看護起來。皇帝陛下更是事必躬親,常躲在車裡,將他環抱懷中,唯恐凍著了那冰雕玉琢的病美人。
離京城愈近,官道卻被凍結了冰,路顯得越發打滑不好走,皇帝一行人的行速明顯慢了下來。這一日自天明啟程,原本計劃著午後既能到達途徑借宿的城鎮,卻哪知一直拖延,到了天黑後方慢騰騰地入了城門。城門官初時還不讓進入,皇帝心憂蕭墨存無暖屋子過夜,保不定要舊病復發,哪裡耐煩與那人糾纏?直接命厲崑崙帶人躍上城牆,綁了那名沒眼力勁的城門官,開了城門放眾人進去。
他們入了城便直奔先行隨從定下的當地最好的客棧,入住了上房,皇帝待手下人清了場,方親自下車,將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蕭墨存抱了上到樓上房間。房內早已燒得暖融融,備好熱水巾帕等物,床鋪被褥也收拾得乾淨舒適。皇帝剛將蕭墨存放置到床榻上,還來不及喂他喝一口水,便聽得樓下一派嘈雜喧鬧,他眉頭一蹙,隨身近侍忙退出門外,未幾進門稟報道:“啟稟老爺,樓下被此地城防軍隊並衙門差役給包圍了。”
皇帝不耐煩地揮手道:“命厲崑崙趕緊下去打發了他們,別吵到墨存歇息。”
那名侍從得令下去,卻見厲崑崙已然站在樓下,樓梯四周並走廊站的是虎視眈眈的御林軍們,個個手握刀柄,面帶鄙夷,自是不將下面的地方軍隊放在眼裡。厲崑崙一人站在大廳之上,面對底下一批官府衙役並步兵聯防,威風凜凜,儀表堂堂,一望便如統轄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一般。那名侍從自來便在宮廷,對一等侍衛厲崑崙的威名自是如雷貫耳。只是想著一位不可一世的將才,竟然也被晉陽公子所惑,連累到連降三級,除了輕車將軍封號,日後即便再立下汗馬功勞,這個瑕疵,也將伴隨他仕途一生了。那侍從感慨一番,果見厲崑崙兵不血刃,三言兩語將那領頭軍官嚇得面無人色,隨即又輕描淡寫,連威嚇帶撫慰,打發了那群人。整個過程不出半炷香功夫,看得那侍從既佩服又讚歎,這旨意瞧著也不用傳了,遂返回樓上向皇上覆命。
這裡厲崑崙打發了眾人,剛一回頭,即見王文勝手下的醫官領著方子,急匆匆地要馬匹隨從出門抓藥。厲崑崙心中一沉,不知蕭墨存又有何變故,他忙攔住那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醫官左右看看無人,方附耳過去,小聲地道:“公子爺發燒了,想是受了風寒。這一路車馬勞頓的,尋常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況是他?這不,我得趕緊地尋藥鋪檢藥去。”
“咱們車上明明帶了許多,如何要外頭買去?”
“大人有所不知,那車上貴格藥材那是應有盡有,卻少了尋常幾味藥引,王大人著下官立即去尋,這黑燈瞎火的,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