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心裡一片歡喜。她真沒想到事情竟會進展的這麼順利,收到這麼好的效果。想到杜美珂這輩子只能給人做妾,心都要飛起來了。

方嬤嬤感受到慧安的歡喜,心裡卻有些酸澀,只覺姑娘現在越是歡喜,之前心裡定然就越是不安。她撫摸著慧安柔軟的發,心裡想著,今後定要更加小心才成。

這珂姨娘如此惡毒,經過這事後便只能在侯府中求生存了,而觀在她和姑娘這仇是結下了,以後她只怕更會費盡心思對付姑娘。不可不防,更不可因為她失了孃家的扶持就掉以輕心才是。姑娘到底年紀輕,就算再聰明,有些事難免也想不到,她還得多多替姑娘思量著才性。

這麼想著倒真憶及一場事來了,方嬤嬤當即沉下了臉,道:“那日冬兒說,姑娘剛到裳音樓便碰到了孫心慈,雖說那裳音樓是看犒軍最好的位置,可一般人都能想到昨兒若不是提前訂了位置的,去了也是白去,可偏孫心慈就到了那裡,老奴總覺著這其中有些什麼味兒。”

慧安聞言心一凜,也收了笑坐起身來,蹙了眉。沒錯,這麼一想,那日孫心慈倒似是知道她會去裳音樓和文府的人一起看犒軍。可這事兒她回來後並未到處亂說,四個丫頭也都不時多嘴的人。這麼說,是她這院子裡有杜美珂妥置的眼線了?

這種時刻被人監視著的感覺可不好受,慧安想著不免面色一變,喃喃道:“定然不會是春夏秋冬,承影、鳴鴻也不太可能,那四個三等丫頭偃月、寒月、冷月、冰月……”

她唸叨著,將屋中的這些個丫頭都濾了個遍,仍是沒有頭緒。這些丫頭們都是從小就伺候她的,都是極有感情的,慧安總覺著屋中的丫頭們不會背叛自己,也不願意相信她們會被杜美珂收買了。

見方嬤嬤也蹙著眉頭,慧簧便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興許是乳孃多想了,也有可能是昨兒吩咐大廚房準備點心被珂姨娘知道,她自己猜想到了,我總不願懷疑身邊的丫頭會懷有二心,這事不急,咱們再看看吧。我不想冤枉身邊任何一個丫頭,乳孃仔細盯著便是。”

方嬤嬤聞言便點了點頭,可她心裡哪裡能有當真放下不睬的道理?反倒暗自想著,這事定要想個法子將人抓出來才行,這等狼xingou肺的不定隱在暗處還會動什麼手腳呢。有那起子沒良心的,對主子下毒也不是幹不出來的,姑娘年輕不知這甚中的厲害,她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慧安見方嬤嬤神情,便知她的想法,便想著自己的院子裡若還要顧及這個那個的,這日子也就真不能過了。若真是有人作祟方嬤嬤要將人抓出來也是應該,她在心裡暗歎一聲,希望院子裡的這些個丫頭們都別讓自己失望,才好。

秋蘭院。

主子不開心,做奴才的哪有不夾著pigu裝孫子的,頓時整個秋蘭院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楚。

正房,杜美珂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身邊坐著一臉焦急,面上滿是淚痕的孫心慈。丫頭們早已被喝了出去,大氣也不敢出地守在院子裡。

孫心慈想著方才在杜府的遭遇,淚水嘩啦啦地便流了下來,握著杜美珂的手,哭道:“娘,外祖父怎能這麼狠心,他真的再也不會管我們了嗎?我們……我們以後是不是真的就再也不能到尚書府去了?”

杜美珂聞言微微紅腫的眼睛眨動了兩下,心裡亦是疼痛難當。想到方才在杜府,她跪在父親面前抱著父親的腿哭求,父親一腳將她踹開的情景,她就覺著胸口處還悶痛悶痛的。

當時母親嚇得驚呼一聲撲過來想要扶起她,沒想到父親竟還讓高嬤嬤拉住母親,竟連母親疼惜她都是不允了。

當時父親是怎麼說的,他竟然大吼道:“我杜廖怎麼就生養了個你這麼蠢的閨女!早知養大你竟連子孫的前程都沒了,那當初就該一出生就悶si你!也好過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