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住侯府,故而慧安對杜博士倒也熟悉。

聞言她忙是一笑,道:“不敢勞杜博士久等。”

杜博士笑著點頭,看向青月,見她神情溫婉,舉止得體,不由點了點頭問道:“聽說你之前會些粗淺的醫術?”

青月見杜博士盯著自己瞧,又問了話,不由便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望了慧安一眼,見她安撫地衝自己笑,這才穩了穩心神,答道:“回先生的話,小女曾跟著村中走方郎中學過辨認藥草,談不上會醫術。”

杜博士見她應答得體,便又問道:“說說肺氣虛會有何症狀。”

“氣短自汗,時寒時熱,兼有咳嗽,面色蒼白,四肢無力,頭昏腰背痛……”醫學院一向生源稀少,故而杜博士見青月對答如流,便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

青月聞言一張小臉即刻便迸發出炫目的光彩來,慧安看她高興,心情便也歡快不少,又和杜博士寒喧幾句,留下束脩費便也不多打攪,帶著青月出了屋。青月自被醫學院的小廝領著去安置,慧安則獨自一人住畫藝院走。

誰知慧安剛出醫學院的彩繪牌坊,便見馬鳴遠帶著三四個小廝,並兩個身著錦鍛長袍的公子哥兒怒氣衝衝的奔了過來。見到她,那馬鳴遠登時就怒目圓瞪,抬手大喝:“沈慧安,你他孃的什麼意思!”

慧安蹙眉站定,馬鳴遠帶著眾人瞬間便到了近前,他一臉氣憤,張嘴便道:“沈慧安,我問你,你是不是將沙雲娘那小娘們弄到了你府上,今兒還將她帶到了國子監?”

慧安見他說話間唾沫星子直濺,不由厭惡地退了兩步,揚眉道:“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我作何。”

“你什麼意思,爺看中那沙雲娘和你有何干系,你故意和小爺我作對是吧?你是不是覺著小爺那日隨了你的意就是怕了你啊!”馬鳴遠聞言大怒。

他那日在小徑上沒能得逞,但卻也抱著了沙雲娘,算是吃了些甜頭,回去後只要想到沙雲娘那張嬌俏俏的小臉,想著她那驚恐無助的小模樣,還有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他就心裡發癢。本想著讓下人把人弄來恣意玩弄一回,誰知還沒等他行動就出了端門的事,這好不容易京城撤了封城令,他前兒一早便帶著人直撲了劉家村,誰知道竟被一群賤民給糊弄了。這兩日他將劉家村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沙雲娘,以至於這兩日吃喝都不香,整日干啥都有氣無力。誰知今兒一進國子監,便聽通政司經歷薛家的二公子薛顯說沈慧安帶著沙雲娘來了國子監,直接便領進了醫學院。

那薛顯亦是個不學無術的,父親只是個從八品的小京官,平日就愛跟在他後面討好賣乖,巴結逢迎。最早便是薛顯發現了沙雲娘並告知他的,故而馬鳴遠聞言就氣沖沖地直接向醫學院殺了過來。

“人家可是有太后撐腰呢,自然不怕你馬大公子。”和馬鳴遠一道過來的一個身著紫色織錦繡紋的白麵公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他是宗人府丞吳大人家的公子吳石鵬,他和馬鳴遠乃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按理說他的父親乃是正三品的官,倒是不用巴結馬鳴遠,但是他平日卻極愛跟著馬鳴遠瞧熱鬧,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他這邊一點火,馬鳴遠的臉色果然又難看了幾分。

慧安見他們人多勢眾,不欲多費口舌,也不搭理眼見就要跳腳的馬鳴遠便欲繞道而去。誰知她剛行兩步,手臂便被馬鳴遠拽住,一拉一扯便將慧安往路邊的灌木叢中推。慧安完全沒料到在國子監馬鳴遠竟敢對她動手,不防之下還真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還是腳一崴跌倒在了路邊,手臂掛上矮樹茬,登時便劃了血淋淋的一道口子。

馬鳴遠推了慧安還不作罷,見慧安跌倒,抬腳就往她心口踹,慧安一驚,還沒往旁邊躲,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