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護院呼啦啦便掄起棒子子住上衝。一時護擁在囚車附近的京麓衛面色大變,豎起長槍,眼見竟真要動真刀子。

慧安見此忙排開人群住裡擠,眼見那大鬍子一劍刺向汪楊松的肩頭,慧安驚呼一聲抽出九節鞭就扔了出去。那鋼鞭猶如靈蛇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直飛寒劍,隨著一聲尖銳的寒刃擊打聲,寒劍劍刃與九節鞭的鋼鋒交錯一處,擊出一道強光。慧安見成功,忙使出全力一個猛拉。那大鬍子沒防備,竟險些被拉下馬車。他由不得大罵一句:“格老子的!京城人***的不厚道!哪個在背後算計俺老趙!”他罵著,待瞧見慧安卻是一愣,接著哈哈一笑,一手抬起直抓住汪楊松劈下的木板一面衝慧安道:“嘿,原來是沈姑娘啊。”

慧安實不記得何曾見過此人,見他銅鈴大的明睛盯著自己熠熠發光,一陣的莫名其妙。忙點了點頭俯身道:“見過大人。”說著也不待大鬍子反應就衝汪楊松道:“二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汪楊松見竟是慧安救了自己,一陣呆木,連大鬍子抓了木板猶自未覺,只感天翻地覆,以為是母親遭遇了不幸。待慧安開口他才猛地警醒過來,跳下馬車便奔至慧安面前,一把抓了慧安的手死死盯著問道:“可是我母……可是我母……”慧安見他誤會,忙道:“二公子請放心,令堂極好。她是聽說公子欲抗旨劫囚,這才命我趕來勸慰公子一二。”

汪楊松聞言大鬆一口氣,也覺著失了渾身氣力,手一鬆已是放開了慧安,沉聲道:“此事與沈姑娘無關,你休要勸我,也勸不了我!今日我誓要叫拔拓老賊償命不可!”慧安聞言冷笑道:“你道我願意來勸說你這沒腦子、只懂闖禍義氣用事的軟蛋嗎?怨不得人家都說成國公府完了,我瞧著卻也是這般呢。”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軟蛋!你把剛才的話再給爺說一遍!”汪楊松登時大怒,一臉陰霾地盯著慧安。慧安卻也不惱,咯咯一笑,歪著頭瞧他道:“不知方才在我府門衝我叩首拜謝的是哪個?如今卻又指著我的鼻子一副要殺我洩憤的模樣。怎麼?汪二公子被窩說中,惱羞成怒了?叫我瞧瞧,你這般不知分寸、善變跋扈、不知思考只憑蠢勁給家中惹禍,又專擅欺負我這女流之輩的不是沒腦子是什麼?不是軟蛋又是什麼?”

“沈慧安,爺就是看在你方才與我有恩的面上這才站在此處容你如此無禮,你休要挾恩羞辱。今日這話你不與我說個明白,就休要離開這裡!”汪楊松說著逼近慧安一步,瞧著她的丹鳳眼中已才火苗飛躥。

慧安這卻一笑道:“二公子,不只我這般說你。全京城的百姓就連你的母親嫂嫂、 國公府的奴才們都這般說你,都覺著你不如你那哥哥。你心中定然是不服的吧?可你瞧瞧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慧安說著,一指亂哄哄的場面道:“我只知道你那母親如今正躺在病床上,卻猶且要為你擔憂受怕。我只看到你愚蠢地要對抗朝廷,竟膽大妄為地要劫囚車,不頓朝廷律法。我只看到你叫國公府的小姐們在此拋頭露面,竟去和京畿衛拉扯。你做這些時,有沒有想想你那母親,有沒有為你這些姐妹們考慮過?你叫她們今後怎麼做人?”

慧安這話說的都不大聲,刻意壓低了聲音。原是不欲叫人聽見,不想她那微沉的聲音卻頗帶一股氣勢,聽在汪楊松的耳中卻不由使他一震。

“你真以為憑著祖上數代積功,皇上就不能殺你?還是你真覺著如此義氣用事就能成了英雄?真真可笑!你這樣只會叫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