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一刻也不叫人省心,但凡他有一半他哥哥的沉穩,國公府便不會被人如此瞧不起!”丁氏說著已是再次淚如雨下。盛韻聞言想到夫君那俊美的容顏、英挺卓凡的風姿,不由亦悲從中來,抹起眼淚來。那小廝見此不由一急,忙又哭道:“夫人和少夫人快想個法子吧。二人這才停了哭,丁氏抓起被子就要起身,哪知道只這麼個動作就覺眼前一陣陣發黑,晃悠著半天沒起來。盛韻見此忙扶住她,勸慰道:“母親莫要急!還是讓媳婦去吧。母親如今身體這般豈能再去顛簸這一場。”丁氏聞言卻拉了盛韻的手,喘息道:“不行,你留在這裡等著府中人來接。我去!你如今有了我汪家骨血,豈能有半點閃失?再著,松兒那脾氣你去了只怕他也不會聽你的!”

慧安見二人如此不由起身勸道:“夫人和少夫人且都歇著吧,我去。”丁氏一詫,瞧向慧安,慧安卻報以安撫一笑,道:“放心吧,我若攔不住再派人回來請夫人便是。左右也能拖延點時間,叫夫人喝下藥定定神。我雖不能保證能勸住二少爺,但不叫他和京畿衛鬧將起來惹出大禍,卻是敢給夫人保證的。”丁氏聽慧安說得肯定,眼眶又是一紅,忙道:“如此就煩勞沈姑娘走一趟了。我那二小子是個驢脾氣,姑娘且莫硬阻,我實怕他會傷了姑娘。”慧安應了,這才在兩人的殷殷目光下出了門,帶著冬兒幾人直奔府外。

到了門口卻見汪府的馬車已侯在那裡,猶且糊著麻布頂棚。慧安正欲登車,冬兒忙驚呼道:“姑娘不可!奴婢已叫角門的去牽馬了,姑娘略微等等。”慧安心中焦急,卻擺手道:“無礙,你隨我坐馬車,夏兒幾人留後。”說著便動作利索地上了馬車掀開麻布簾子坐了進去。冬兒只得嘆了一聲,暗念姑娘這也太不知避諱了。這天下間誰不圖個吉利,出門瞧見那送葬隊還要躲開遠遠的,吐口唾沫驅驅邪呢。只她們姑娘竟一點不當回事。她雖是這麼想著卻也跟著上了馬車。馬車立馬飛衝而出。見慧安凝眸沉思,冬兒不由唸叨:“這事和姑娘又不相干,咱們也不認識那汪二公子,真不知姑娘攬這事作何。”其實慧安今日一是覺著歉疚,再來也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憐之感,加之她本就是個熱心腸這才管上了此事。只怕今兒回去方嬤嬤也得一通好罵,又該折騰著她喝什麼辟邪湯了。慧安想著抬眸瞪了冬兒一眼,冬兒這便乖乖閉上了嘴。

馬車很快就到了無回巷,這無回巷盡頭直達大理寺天牢,關押的多是重犯死囚,顧名思義,就是走入此巷就休想再回頭,這輩子也就到底了的意思。馬車在離巷子還有兩百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慧安下了馬車。但見百姓將巷口堵得嚴嚴實實,皆群情激憤地要求處斬拔拓彥,而成國公府的送葬隊伍就堵在最裡頭。要說這汪二公子也真有本事,一會子功夫竟煽動得百姓群起呼應。還將三副棺木一字排開整齊地安置在巷口,將出口是堵了個密不透風。

慧安擠開人群衝進去,卻見囚車已被押出,竟被成國公府的護衛小廝們給四下包圍。這頭堵著棺木和百姓令京畿衛無法前行,那邊國公府的下人親眷亦隔開了大批京畿衛,且那後面與京畿衛拉扯的都多是女子。今日這般情景,小姐奴婢們皆穿戴麻衣,誰能分辨出哪個是府中嬌客哪個是婢女,弄得京畿衛個個束手束腳,根本就衝不過來。而囚車這邊只制下十數名京畿衛護衛著撥拓彥,汪楊松竟已跳上了囚車,正揮著棒子和一名身著甲胃頭戴紅纓,長著一臉大鬍子五大三粗的武將打在一處。

汪二顯然處於下風,只他渾身戾氣、一副不要命的模樣倒是弄得那武將哇味直叫,破口大罵:“格老子的,小白臉你趕緊給老子滾下去,再死纏的別怪俺老趙下手狠。”汪二聞言也不知是氣是羞,整張臉通紅,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賈興,動手!給爺把拔拓彥搶到手,實在搶不過就給爺一刀子害了腦袋!”他一聲喝便有成國公府的奴才應了一聲,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