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心道,如今可真是父女成仇了,這是真撕破臉了,以後她還用得著擔心孫熙祥不和自己一條心嗎?沈慧安到底年幼,竟到現在還沒看清她那父親的真面目嗎,就憑著一本族譜,便想接沈氏四兄弟進府,呵呵,未免太可笑了。

慧安聞言心中冷笑,卻不得不低了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著聲音道:“父親莫氣,女兒怎敢忤逆父親。只是若真是舅父一家,且不說傷了親戚間的情誼,女兒此刻將人趕出了府,來日被人知曉此事,該如何議論女兒,看待我鳳陽侯府啊。人是女兒請回來的,父親心中有疑,女兒也不敢堅持。只是如今事情還沒弄清楚,便不能隨意趕人,父親一向心疼女兒,難道忍心女兒將來被人指責苛待舅父?還望父親體諒女兒一二。”

慧安將話說到了這份上,那孫熙祥再堅持趕人說出去卻是要被指責不慈了。他瞧著低著頭一臉恭敬的慧安,不由氣的頭上青筋突突直跳,一時屋中的氣氛便僵了下來。

卻在此時,院外傳來一陣喧囂,接著門簾被一腳踢開,屋中光影一閃,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正是沈峰。他一進屋便大喝一聲,道:“孫熙祥,你他(河蟹)孃的什麼意思,老子上了門不出去迎接還罷,竟還叫一干小廝堵在門口攔住老子。幾個小bie三就想對老子動手,哈哈,還不是三兩下就讓老子給收拾的屁滾尿流。你把老子也當成你這膿包軟蛋了不成?怎的多年不見,你小子竟半點長進都沒。咦?咋回事,安娘你怎跪在地上?這大冷天的別傷了身子,你們這些個丫頭都沒長眼嗎,還不快去吧姑娘扶起來!”冬兒幾個聞言,心下一喜,忙就上前將慧安扶了起來。

孫熙祥瞧這沈峰卻是氣的呼呼喘著粗氣,而沈麼童瞧見父親來了,已三兩下湊了過去,唧唧咕咕地便將方才屋中發生的事給說了一個遍。

沈峰聞言卻也沒什麼面部表情變化,也不等孫熙祥招呼,幾步跨到另一個正位上,一屁股坐下,大刀闊斧地叉開兩條長腿,便碰碰的拍了兩下桌子,怒道:“茶呢!想渴死老子啊。”慧安忙將自己未曾碰過的茶親自端上過去,沈峰接過,嘿嘿一笑,道:“還是俺這外甥女心疼舅舅,比你那不長進的父親可強多了。”

沈峰進來就罵孫熙祥是膿包軟蛋,又一口一個不長進,還將桌子拍的震天響,孫熙祥早已被氣得兩道鬍鬚哧哧亂顫,人更是跟得了羊角風一般依在椅子上抖個不停。他正欲出聲,誰知沈峰咕咚咚兩口便將那茶給灌了進去,咣噹一聲便將茶盞扔在了桌上。

他那動作突然,茶盞扔到桌上,茶蓋飛起,差點砸到孫熙祥放在桌上的手。孫熙祥被嚇了一跳,便見沈峰盯了過來,似笑非笑地道:“嘿嘿,怎地,多年不見莫非你連老子都不認識了,也要趕出府去不成?”

孫熙祥聞言手一抬便欲去拍那桌子,只他那手剛抬起沈峰便眯了眯眼,哼了一聲。孫熙祥當即便有些生怯,生生收了手,只是卻豁然站起,冷聲道:“沈峰,當年你是被岳父趕出侯府的,怎好還厚著臉皮子回來!”

沈峰見孫熙祥如此卻也不惱,只冷冷一笑,盯著孫熙祥,道:“當年之事老子乃是遭人算計。老子頂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端,為何不敢回來?當年父親迫不得已將老子趕出府去,卻未曾動那族譜,他老人家是何意思不用老子來說吧?父親當年都是為了清姐兒,為了顧全你孫熙祥的臉面。老子被人算計了,出了那等事老子認了,二話不說便離了侯府。這些年也未曾回京,就是指望著你小子能瞧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