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熱諷的交鋒,日子過的著實不堪。

因那日和韋圓接觸後實在怕了這打架不要命的女人,故而杜美珂每每都錯開韋圓前來的時候,倒是再不曾碰到韋圓。只她瞧著孫熙祥那躲之惟恐不急的樣,再想明白孫熙祥的心思,她倒是鬆下了緊了多日的心,還頗為怨毒的盼著韋圓每日多 來幾次,好使勁噁心噁心孫熙祥。

這日早上地天矇矇亮杜美珂便到了春韻院,服侍著孫熙祥用了補湯,瞧他神色還好,便試探著道:“婢妾知道老爺心中有氣,只是老爺如今還不能倒下,若然老爺一病不起豈不是便宜了榕梨院那個狼心狗肺,不孝不淑的小賤種。”她言罷見孫熙祥面露恨意,卻不曾發火,不由心下一鬆,知道這次這馬屁是拍對了,便再按再厲地又道:“婢妾見老爺這般心裡著實難受,婢妾這兩日一直無法安眠,夜夜都在憂老爺所憂。如今老爺已經失去了田莊和鋪子上的權柄……”她說到此見孫熙祥目光狠厲的瞧來嚇得一縮,這才又道:“老爺,唯今是要先保住手中拿到的財產,才能再圖其它啊。”言罷她見孫熙祥若有所思便靠近了靠近他,接著說道:“老爺,那沈峰不是個善茬啊,他那般不講道理的莽夫,說不定真敢到春韻院來掘地三尺,或是直接拿刀子架在老爺的脖子上逼您交出這些年的心血……那是個什麼都敢做的瘋子,老爺可不得不防啊!”

孫熙祥聞言面色不停變幻幾下,這才瞧向杜美珂,道:“你有什麼法子,說。”

杜美珂這才道:“婢妾昨兒得到一條訊息,是關於歷城知府李百年的。說是李百年這些年在歷城虧空庫銀,中飽私囊,如今不知被誰揭到了平王殿下那裡。朝廷上如今平王和淳王正斗的緊,那李百年是平王殿下生母李婕妤的嫡親叔父,若李百年貪墨一事被扯出來平王勢必也要受到打壓。故而平王已下了命,叫那李百年不管用什麼法子趕緊的將這虧空的庫銀給他補上!”

杜美珂見孫熙祥聽的認真,心裡覺著此事有譜,不由便又湊近了一些,接著道:“李百年府上的管事如今正在京城平王一黨的各府活動著籌借銀兩呢。因李百年這些年花天酒地,又是蓋別院又是捧戲子的,實在過的揮霍無度,故而這虧空著實不小。平王殿下又限他年前定要補齊虧空,他這短時間內卻是湊不齊整的,一急之下便放出話來要收印子錢。老爺,這可是一件名利雙收的買賣啊。若放了印子錢給李知府,不僅能轉移了財產,又是收些利錢,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也算是藉著李知府的勢搭上了平王的船……若然老爺有了平王殿下這個靠山,那興許還能與沈峰拼個高下。”

孫熙祥聞言冷聲道:“平王早有拉攏我的意思,若然我想靠上平王何需繞這麼個大彎兒!”

杜美珂忙點頭道:“是,是!只是如今正是平王覲封太子的關鍵時刻,老爺若幫了李百年,來日平王殿下登上太子寶座必會記著老爺的功勞。可若是等平王當上了太子,老爺再想投靠,那可就沒了這雪中送炭的珍貴勁兒了。”杜美珂見孫熙祥面有意動,便又道:“婢妾雖是個婦人,但也瞧出平王殿下勝出的機會很大啊。老爺,所謂富貴險中求啊!婢妾可聽說有好幾家都想示這個好呢。”

孫熙祥將最近的朝局細細又思了思,這便瞪向社美珂道:“這等絕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是威欽侯府傳來的訊息?”

孫熙祥不提這個還罷,提起這個杜美珂心裡就又是生氣又是難過。自從她被趕出杜尚書府後她曾多次想送信兒給杜夫人,竟全然沒有法子,全被父親擋了下來。而自杜美晴進京之後,她更是頻頻往威欽侯府送帖子,想見她那姐姐一面,先還有程嬤嬤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