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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給關元鶴,她便敢和人賭命,還追出府,膽子大的連名士宴都敢闖。最可怕的是,她這傻孫兒竟為他那媳婦擋彈丸,而慧安竟不攔住,這叫定國夫人心驚的同時,對慧安的不滿也更加的大了。
想著這種種,定國夫人便心中發沉,頗有微議,沉聲道:“這媳婦雖是要疼著,但也不能太過縱容。”
關元鶴聞言便點頭,道:“孫兒都知道,昨夜實是我和秦王殿下有些誤會,這才怒氣衝衝地離了府……其實不幹慧安的事,祖母莫要誤會了她。她也是擔心我,被我嚇到了,怕我惹出禍事來,這才追出了府。後來安濟伯為難我們,她也是為關府的名聲這才強出頭的,那浮紅是個風塵女子,若真帶了回來,豈不是叫人笑話?孫兒也是早先便知那手銃的蹊蹺之處,知道慧安她有聽聲辯認的本事,這才敢縱著她的。祖母便莫要生氣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叫我們如何自處?”
定國夫人聽關元鶴竟是將所有的錯都一股腦兒地往自己身上扣,不覺蹙眉,對著這孫子第一回生出了恨鐵不成鋼的心來,不覺盯著關元鶴,沉聲道:“你當祖母是好騙的,真真是越發的不長進了,你就寵著她吧,來日真騎到你頭上,祖母看你該尋誰哭去!”
關元鶴聞言面上便是一紅,卻還是笑著道:“孫兒說的都是實情,昨夜真是孫兒有心引慧安去寧王府尋人的。祖母也知道,孫兒最不耐應付那些場面上的人人情世故,也見不得那些鶯鶯燕燕在府中亂晃,偏這些年北邊就興這送胡姬美人的套近乎,若是不受得罪人不說,還惹人猜疑,平白地惹出許多事端來。先前孫兒在邊關,推辭過幾回,倒使得那些人尋了姿色更好的往府中塞。這往後若是掌了實權,只怕會更甚,孫兒實不願理會這些瑣事,便想不若叫慧安鬧上一鬧,來日只吩咐下頭人一聲,不管是誰但凡送人一律拒了便是,豈不是一勞永逸?”
定國夫人聽關元鶴這般說,卻是瞪著他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了。她當然知道這個孫子不好女色,便是身邊伺候的人也不要丫鬟,他說不耐應付瑣事,瞧著鶯鶯燕燕在面前晃便煩心,這些話定國夫人是信的,可真不想收那些送來的女人,多少理由,何種手段不能用,至於算計到慧安頭上,專門引她去寧王府鬧嗎?早先她擔心這孫兒一輩子不開竅,如今好不容易盼著他娶了親,又瞧著他疼媳婦,到底鬆了一口氣,誰知這還沒兩日倒是又因他寵的太過,又提起心來。
定國夫人正欲再言,卻聽外頭響起了說話聲。
“奴婢給少奶奶請安。”
接著外頭便響起了慧安回話的聲音,片刻卻也不見慧安進來,倒是門外傳來了喧囂聲。
定國夫人不由面露詫異,姜嬤嬤已是快步出了內室,片刻她快步而回,卻道:“少奶奶跪在了屋門口,老太君看……”
關元鶴聞言不覺一驚,哪裡還按捺地住,不覺目含祈求地瞧著定國夫人,倒是惹得定國夫人面色一沉,又瞪了他一眼。只是想著慧安一夜未曾休息,這大早上的到底地上寒氣重,又想著平日裡慧安的貼心,還是軟了心腸,衝姜嬤嬤道:“去扶三少奶奶進來吧。”
關元鶴聞言心一鬆,姜嬤嬤也是笑著應了,快步出去,慧安進來,姜嬤嬤已是早一步在地上放了蒲團,慧安上前重新跪了,請罪道:“昨夜孫媳妄為,累的祖母一夜不能安眠,孫媳不孝,請祖母責罰。”她言罷,恭恭敬敬地叩頭,低眉順眼地伏在了地上。
定國夫人瞧她眼睛通紅,還帶著浮腫,臉色也不太好,到底還是不忍過分苛責她,嘆了一聲,道:“罷了,你既知錯,須知女子的言行是夫家和孃家兩處體面的,不能再任性妄為下去,到底還是不曾掌理家事,性子不沉穩,遇事也欠思量,你母親掌理中饋,操勞多年,如今既你已入門,便也該儘儘孝心,叫她歇歇了。你四妹妹眼見著就要出嫁,你二嬸要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