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珍丫頭準備嫁妝,也是脫不開手,這中饋之事也只你最這合適,依祖母看,這府中的事你便掌理起來吧,也好磨磨性子。”

慧安聞言不覺一愣,眉頭本能地微微顫抖了下,只是她哪裡能聽不出定國夫人已生氣了。慧安只慶幸早先不曾隨意便發落了棋風院的那些丫鬟們,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已得了定國夫人的心,若是那時候便任性妄為,今日再發生這種事,只怕定國夫人便會厭惡了她。可即便定國夫人不曾多加為難,慧安卻還是有些難過,她微微抬眸,見關元鶴蹙著眉似要推辭,便忙搶在前頭回道:“安娘都聽祖母的,只要祖母能原諒安娘,安娘做什麼都行。”

若是沒有昨夜的事,定國夫人開了口,此事已是不好推脫,便何況現下。若是由著關元鶴替她擋了這事,定國夫人只怕會越發覺著她不懂事了。不過應下便應下了吧,進太僕寺,前往邊關的事情她卻不會放鬆。來日若是聖旨要她離京,這府中的事便也順理成章的脫手了,慧安如是想著便一口應了下來。

定國夫人聞言,又見慧安眸中閃動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瞧著自己,不覺心又軟了幾分,瞪了慧安一眼,忙衝姜嬤嬤道:“快扶少奶奶起來,去端碗熱粥,將小廚房溫著的小菜也趕緊的端上來。”

慧安聞言知道定國夫人定然是早先便吩咐下人們給她留著膳食呢,不覺眼眶又是一紅,上前依偎在定國夫人身上蹭了蹭,軟軟地叫了一聲祖母。

定國夫人便拉著慧安又細細問了昨夜可曾著涼,可會覺著哪裡不適之類的話,這才道:“你臉色不大好,便再休息兩日,府中的事也不急,後日我再叫周管家和趙媽媽去見你。”

慧安應了,又匆匆用過膳便要服侍定國夫人休息,定國夫人卻是趕著她和關元鶴回去歇息,待兩人離去,定國夫人才在姜嬤嬤的服侍下躺下。

姜嬤嬤見她面色不好,便勸道:“老太君可是又想不開了?” 定國夫人聞言一嘆,“錦奴是個擰性子,認準的事就不會變,如今瞧著他這般上心,我倒是放心不下了。偏安娘那孩子也是個烈性的,這若是往後萬一出個什麼岔子,哎……”

姜嬤嬤聽定國夫人有此一憂,也是蹙了眉,她心裡實也覺著關元鶴和慧安的性子都有些太硬,但瞧著定國夫人如此憂心,還是勸道:“老太君莫要多憂心了,奴婢瞧著少奶奶也看重三爺呢,來日少奶奶給您添了重孫,有了孩子,這性子是能慢慢和軟的。”

定國夫人卻還是眉頭緊鎖,又道:“你今兒一早去打聽,可問到了?昨日到底是為何?” 姜嬤嬤聞言面色微變,卻道:“問到了,有丫鬟瞧見四姑娘引了三爺去園子裡和顧小姐說話,後來便剛巧被三少奶奶瞧著了,少奶奶便獨自和顧小姐說了兩句話,兩人面色都不大好,顧小姐走後,少奶奶便站在園子中發了好一會子呆,奴婢琢磨著昨兒少奶奶只怕是為這個……”

定國夫人聽罷倒是一怔,半晌才沉聲道:“這四丫頭真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妤馨那孩子到底是沒有福分,只是如今錦奴已是成了親,便不該……她出閣前便遠著些吧……”言罷,卻是又嘆了一聲,這才閉上了眼睛。

而慧安回到棋風院,只是歇了一覺便又起了身,收拾了下往沈府而去,關元鶴已聽她提及了汪明茵和沈童的事,知她心切,便也沒攔著,只囑咐她早些回來,將人送出了棋風院,便自往書房而去。

慧安到了沈府,童氏和許氏早已候著了,童氏自免不了又就昨夜的事責了慧安一通,慧安一一應下,童氏見她面含笑意,顯是無礙,這才放下心來,令丫鬟和許氏都退下,問起了昨日的事。

慧安怕說出實話來會令童氏覺著汪明茵輕浮,故而便只說沈童許是聽汪楊松提起過這個妹妹,昨兒見了人,便瞧上了人家姑娘,託付自己來問童氏的意思,接著又笑著道:“舅母這下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