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這現成的兒媳婦還能跑了不成?”

童氏聞言卻面帶憂慮,蹙了眉,慧安見此問道:“舅母可是覺著那汪姐姐被人退過親?”

童氏便搖頭道:“此事我也所耳聞,知道不是那汪家大小姐的錯,她也是個可憐人……那姑娘舅母也見過,模樣出挑,行事也沉穩。成國公府雖說是沒落了,但配我們這種人家卻葉門當戶對……舅母只是覺著那汪小姐的性子太過剛硬,行事偏激了些……”

汪明茵當初在被退婚之後將聘禮親自送回,直氣的永濟伯差點暈倒,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外人言起少不得要說永濟伯是活該,同情下汪明茵,但是若是真娶做媳婦,多數是會計較汪明茵剛硬的性子的。

慧安聞言便也不意外,笑道拉了童氏的手,道:“舅母卻是多慮了,像別個書香門第也就罷了,咱們這武將門戶,娶媳婦自是要剛硬些的好,不說別人,舅母當年不也是巾幗英傑,還曾上陣殺敵,英姿颯爽,現如今怎還拘泥起這個來了?再來,二哥哥是次子,將來舅舅的家業都是要大哥哥承繼的,大嫂性子寬和,處事沉穩些卻是應該,二嫂嫂依安娘看,還是性子硬氣一些的好,將來也能扶持著二哥哥另外打下家業來,二哥哥又是武將,只怕也不喜那文文弱弱沒一點骨氣的。汪姐姐如今已經十七,剛好出了孝期,這嫁妝什麼的都是早早都置辦好了的,若是此刻訂了親,不用舅母您催,國公夫人便緊趕著要將女兒嫁過來,說不定明年這時候舅母您便能抱上大胖孫子了呢。”

童氏本就是想尋個好拿捏的兒媳,只聽慧安如此說倒是心思一轉,只覺慧安說的也不無道理,到底不是老大媳婦,將來又早晚要分家,這老二媳婦硬氣一些,也能少些是非……童氏想著便露了笑意,瞧向慧安,道:“就你道理多,一會子我叫青翠投了拜貼,先探探成國公夫人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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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辭別童氏出來,剛坐上馬車沒一會子便在街口的拐角處碰到了沈童,聽到外頭動靜,慧安推開車窗,正見沈童騎在馬上一臉笑意地瞧過來,見她望過去,便笑著道:“安娘這便回去了嗎,怎不留下來用膳。我剛從通正街回來,買了你最喜歡的芙蓉酥,倒趕巧,這便碰上了。”

慧安聞言哪裡不知他是特意地攔在這裡,不覺好笑地瞥了眼他手中的糕點盒子,笑著道:“那可真是有勞二哥哥了,冬兒快接過來吧。不早了,我也回府了,二哥哥也快此回去吧,別讓舅母擔憂。”言罷她眸光閃過戲謔,竟是就要關上車窗。沈童見此豈能不急,忙湊近馬車,探手撐住車窗,討好地道:“安娘,你這不是存心在急哥哥嘛。”慧安聞言不覺挑眉,揚眸道:“哥哥這話是怎麼說的,安娘可真是冤枉啊。”沈童見她就是不說正事,不覺面上一紅,道:“我這等了你半天了,好妹妹,你就饒過二哥吧,啊?”

慧安見他面上起了紅暈,這才莞爾一笑,道:“二哥哥不是趕巧碰上我的嗎,怎又成了專門在此等我了。”見沈童露出羞惱的神情來,慧安這才抿唇又笑了下道:“二哥哥太瞧不起安娘了,這事有我出馬,哪裡有不成的道理?二哥哥放寬心,且回去等著求娶美嬌娘吧。”沈童聞言目光一亮,眉眼也神采飛揚了起來!慧安不覺也替他高興,笑著道:“汪姐姐人極好,這兩年卻受不了不少苦!二哥哥既是有心,來日這事若成了,二哥哥可要好好待汪姐姐才是,不然安娘頭一個不答應。”

沈童見慧安雖是笑著,眸中神情卻極是認真,不覺笑容微斂。早先他便從汪楊松那裡聽說過他這個妹妹,那日在關府機緣巧合碰到永濟伯世子糾纏汪明茵,她非但不驚慌,反倒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