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只拍撫著她,衝佟妃笑道: “瞧這孩子,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知道你受了苦,好在那惡人已經抓到,哀家已叫皇帝嚴辦那些南螢人,快擦擦眼淚,莫叫佟妃娘娘和老七瞧了笑話。”

慧安見太后紅了眼,也知自己莽撞,忙背過身拿帕子抹了下眼睛,佟妃已是笑著道: “小輩到了疼愛自己的長輩面前才能隨心所欲的哭鬧,到底是這孩子有福氣,得了母后疼愛,臣妾羨慕也來不及的,哪裡還能笑話。”

李雲昶坐在一旁見慧安進來便有些控制不住地將目光投向她,見她掉了眼淚,心也跟著有些發堵,接著才意識到失態,忙別開了頭。

自那日知道她出事,他親上棲霞寺請了懷恩大師下山,他便比誰都更清楚她的身體狀況,也因此日日都擔著心,連日來也睡不安穩,偏又不能去瞧她,倒是平生第一次知道牽腸掛肚的滋味。

得知她今日會進宮來請安,他一早便到了母妃那裡,又不著痕跡地跟著母妃來承寧宮,便是想著能見上她一面,如今瞧見她,卻還不能明目張膽地看著她,只能這般忍著耐著,使得一顆心都疼的縮成了一團,到底是他當初太過自負,沒能將她真正的放在心上,只以為不管何時,只要他想他要,便能得到。

卻不想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似註定了一般會叫人嚐到痛之滋味,悔之心境,註定了會在你的意料之外,令你無可奈何……他想著不覺將手握了起來,佟妃娘娘卻是站起身來,道: “太后和東亭侯夫人說話,今日中午皇上還要到臣妾那裡用膳,臣妾便不多攪擾了,也好回去準備準備。”

太后聞言便點了頭,又瞧向跟著站起身的李雲昶,道: “老七也快迎娶王妃了,能娶到顧氏嫡女也是你父皇對你的格外恩寵,莫要辜負了才好。”

她言罷,李雲昶眼皮便跳了下,忙跪下道: “孫兒謝皇租母教誨。”

太后只點了點頭,便又瞧向佟妃娘娘,又道: “皇上如今年紀也大了,到底還是顧念著你們這些老人,你伺候在皇上身邊多年,皇上的性情也摸的透,宮中雖是年年都要添上些新面孔,可那些新人,嬌俏又餘,到底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你性情溫婉,從不爭長論短,說三道四,溫順又謙恭,這是你的優點,要和皇上貼心才好……回去吧,好好伺候著。”

佟妃娘娘聽太后如此說忙躬身應下,這才和李雲昶退了下去,慧安福身恭送二人出去,才在太后身邊落了座,和太后說起話來。

她問候了太后的身體,又細細說了定國夫人的病情,太后便嘆了一聲道: “你祖母原先瞧著身子硬朗,只不想……哎,人老了總歸是經不起亂,你是個好孩子,多陪陪她,勸著她放寬心,只望著她能瞧著你腹中孩子出世,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慧安聞言應了,又和太后閒聊了兩句,見太后面上倦意愈濃,也不敢再留告了退。她坐上車輦出了承寧宮,隔著車窗卻見一旁的花道邊兒李雲昶和一名太監正說著話,慧安不覺微愣,接著便敲了敲車壁,待車子停下,她躬身而去,衝車旁跟隨的宮女笑著道: “那邊可是秦王殿下?”

那宮女向花道邊兒瞧了一眼,笑著福了福身,道: “正是泰王殿下呢,夫人可是有事?”

慧安點頭,扶著宮女的手下了車,住她手中塞了一個荷包笑著道: “這些姐姐和公公們吃個茶,姐姐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和秦王殿下說上兩句話。宮女接了荷包,笑著道: “夫人客氣了,夫人只管忙,奴婢們等著便是。”

慧安這才笑著頷首,緩步向那邊花道走,那李雲昶見慧安過來就斥退了身旁太監,他本就是有意在此等候慧安,想在遠遠瞧上一眼,只沒想到她竟是主動走了過來。

見慧安一步步過來,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李雲昶不覺怔住,待慧安在跟前站定,他才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