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慧姐姐,你可知道,靖北侯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太公主給他提親了嗎?”

慧安聞言一愣,心也不覺一緊,她先是以為新雅公主是故意如此問她,不過瞧新雅公主的神情卻不像。這般問題在大輝女子說來自是有些奇怪,不合常理,只是西藩女子向來豪放,會如此問倒也不足為怪。

慧安心神定了定,才道:“你怎會這般問?據我所知,太公主一直想給靖北侯說親,只是靖北侯都不願意,似還沒有娶親的打算。”

新雅公主聞言便若有所思,道:“可我總覺著這次見他有些不一樣,其突我九歲時就識得他了。錢家富甲天下,和我西藩也多有生意往來,在西藩有不少錢家的商號,這些年每兩三年他都會到西藩照顧商號。他就是個特別隨性的人,這回我來他卻刻意躲著我,這難道不奇怪嗎?所以我才會想……”

慧安聽新雅公主如此說,又見少女的面上帶著些不安,這才注意到錢若卿果真沒有到馬場來。錢若卿本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今兒這樣的熱鬧他沒有來,可見真的是在躲這新雅公主。只是這新雅公主人長得漂亮,性情也好,不想竟還如此聰慧,只這般便猜到了端倪,倒是個極好的姑娘,錢若卿若能娶了這麼位姑娘卻也是福分。加之方才慧安聽聞的,說慈仁公主有意將女兒嫁回大輝的話,慧安倒覺此事有譜。

慧安想著便拉了新雅公主的手,道:“我聽說你們西藩的姑娘很是大方爽朗,喜歡一個男子便會主動示愛,甚是勇敢。我大輝卻也有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說一個人的誠心所到,便能感動天地,就算是金石也能為之開裂。靖北候的心又非鐵石,公主的熱情定然能感受的到的,我也祝福公主。”

新雅公主聞言便衝慧安感念一笑,方才還微顯不安和黯然的面上再次煥發出神採來。兩人正相視而笑,那邊兩輪歌舞已經結束,賢康帝見慧安和新雅公主聊的開心,便笑著道:“公主倒和東亭侯夫人投緣,既如此,東亭侯夫人便代朕好好招呼公主。”

慧安忙躬身領命,牛監正已經和西藩的馬醫幾人從遠處過來,牛監正上前行禮,道:“皇上都已經準備好了,可要將病馬都拉過來?”賢康帝聞言點頭,道:“都拉上來吧。” 他言罷又衝全公公示意。

全公公便上前,揚聲道:“今日大輝和西藩馬醫比試醫馬之道,吾皇巳和西藩國王陛下商量過。由兩國馬醫各從天子六廄的病馬中挑選出五匹病馬來,由兩國各派出五名馬醫來為這十匹病馬診病治療,哪國的馬醫治的更快更準,便算是贏。如今兩國馬醫皆已挑選好了為對方準備的病馬,請西藩國高大人和太僕寺苟大人各自挑選參加比試的馬醫吧。”

全公公言罷,那邊很快便有侍衛拉了十匹病馬放在了觀賞臺前的空場上,一時間場上便只聞馬兒悲痛的哀鳴聲,那些病馬狀態不一,只多數都散發著惡臭,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本就有腥臭味飄來,總之病馬一被放置下,這邊女眷席上的貴婦人和小姐們便紛紛拿起了帕子,捏鼻子的捏鼻子,甩帕子的甩帕子,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這會子眾夫人小姐們哪裡還願在此瞧什麼熱鬧,倒是對端寧公主閒著沒事幹將大家都拉下水,非要她們這些個見不慣血腥髒汙的婦道人家們來觀看什麼馬醫比試充滿了怨懟,只想著端寧公主被東亭候夫人收拾的關了禁閉真真是罪有應得。

只慧安含笑端坐,對周圍的騷亂不甚在意,新雅公主眼見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一副渾身不自在的嬌貴模樣,不覺對慧安的淡定從容越發喜歡,嘟嘴道:“你們大輝的女子就是矜貴,我西藩就不這般,我還給馬兒接生過呢。不過是有些異味罷了,哪裡就至這般,若是嫌髒早便別來就是,何必來此裝模作祥,好像就她們嬌貴一般。還是慧姐姐你好!”

慧安聽她這般說不覺一笑,只是這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