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眷席那邊,雖是沒人敢再出言羞辱慧安,只慧安的舉止卻是太過叫她們震驚,眾人心中的想法各不相同,面上的神情也不一而足。姜紅玉見有不少夫人小姐們已經偏開了頭不再往場下看,不覺便掩口衝身旁坐著的雲怡道:“本宮瞧著這今兒是吃不下飯了,聽聞相府的棋風院中有個專門的馬場供東亭侯夫人診治病馬,難道東亭侯夫人每日都這般給病馬診病嗎?也難為東亭侯竟能忍受。”

雲怡聞言卻是笑著回道:“太子妃說笑了,三少奶奶在府中得老爺看重,又極得定國夫人和三爺的疼愛,有什麼自是吩咐下人們去做便好。今兒東亭候夫人這般也全是為了我大輝能贏得比試,為我大輝面上爭光。東亭侯本就是愛馬之人,那馬場早年便有,並非因三少奶奶之故才特意安置的,東亭侯和夫人情趣相投,夫人會醫治病馬,東亭侯還極是讚賞呢。我聽說,東亭侯還曾和定國夫人說過,只要三少奶奶能開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便什麼都支援她。”

雲怡的話著實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新雅公主也一直坐在這邊聞言便是一笑,揚聲道:“在我們西藩馬醫是最聖潔的,再說本宮看,你們大輝的女子就是可憐,都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每日裡圍著男人轉,有什麼意思呢。自己不能過的隨意,卻又見不得旁人過的隨心而欲,不覺著可悲嗎?像東亭侯夫人這般做想做的事,才是真自在,連本宮都羨慕的緊呢。再者說了,什麼叫髒?人也都是吃五穀雜糧的,有本事真超脫便就別每日出恭啊,乾脆回去將自家的馬桶砸了,那才叫厲害呢。”

新雅公主的話著實不怎麼好聽,但是卻也是實話,姜紅玉聞言不覺乾笑了兩聲,只道:“公主總歸不是我大輝之人,若我大輝女子人人都若東亭侯夫人這般為所欲為,那可真是要亂了套了。”

新雅公主聞言倒是滿臉認同的點頭,接著一本正經地道:“太子妃說的極是,只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東亭侯夫人這般呢,要想為所欲為那是得要有實力呢,人家東亭侯夫人有個好母親,又有了疼自己到心尖尖上的夫婿,又得你們聖上看重,自己還有本事,這才能如是,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呢,東亭侯夫人畢竟也只有此一個。”

新雅公主言罷,姜紅玉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眾女子更是深有感觸,其實作為女子的心誰不一樣,便是對慧安不認同的,如姜紅玉這般說出來的話難免也是要流露出酸意的,說白了還是嫉妒人家過的好,嫉妒人家有本事。挑明瞭,人家現在能站在那場上便是做的事再叫人不認同,叫人瞧不起,那後頭也是有東亭侯一力支援著的。 這些都是事實,卻也是叫人眼紅心嫉的事實,只是新稚公主已將話挑的如此明,連太子妃都被堵的啞口無言,自取其辱,女眷們便也再未有一人多言了。

而慧安對這些自是不知,她此刻已將結糞揉至馬的軟腹處,拇指屈於拳內,四指固定住結糞邊緣,用拇指關節的基部死死頂住結塊中央,將結團固定好。這樣便一眼瞧見她手指固定的地方凸起一大塊硬團來,慧安抬起另一隻手在黑馬的體外用拳頭對準那結塊狠狠捶擊了三拳,結塊碎開,慧安便揚起了笑容。

她站起身來,衝一旁的小醫童道:“這馬無礙了,去抓黃花十五錢、只實二十錢、當歸十五錢、西吉十五錢、卜硝二斗錢、麻子仁二十錢煎了,給它灌下,吃上兩次當就無事了。”慧安言罷,便隨著侍從下去清洗,待她回來時,大輝這邊只剩一匹馬尚未治妥,而西藩那邊也是如此,慧安見雲大人等人都圍在那馬的旁邊,只是卻未曾幫忙,只瞧著,便知道那馬定然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治好不過是時間問題。

故而她便也不去湊熱鬧,只在一旁靜靜站著,倒是雲大人見慧安過來瞧了一眼,衝身邊的大人說了句話便走到了慧安身前,道:“手法嫻熟,看來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