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苦,不錯。”

慧安聞言不覺面上微紅,倒是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忙衝老人福了福身,道了句不敢,那邊一直忙著為那最後一匹兵馬診病的王博士已站起了身,自有侍者忙上去給他擦了汗,帶他下去清理。而西藩那邊諸馬醫卻還在圍著那最後一匹馬忙碌,顯然大輝這邊已經贏了,幾位馬醫面上皆是露了笑容。

而全公公更是匆忙著上了臺階,衝賢康帝道:“回皇上,我大輝馬醫們已經治好了五匹馬的病症。”

賢康帝哈哈而笑,那邊西藩的馬醫們見此也不再圍著病馬,和慧安等人一起上前回話。雲大人代表幾人上前將五匹馬的病症所在,以及他們的治療辦法一一說了,西藩那邊的一位馬醫見自己國王面色極為不悅,便頭頂冒汗,上前一步,道:“此結果我西藩不服,先前便曾言明,此次比試不能為對方挑選患了不治之症的病馬,而大輝的馬醫便不尊此規,為我西藩挑選的病馬分明內臟中長了個大瘤塊,必死無疑,怎能醫好。陛下這是專門為難我西藩,如今行事,實是有失大國風範。”

慧安聞言眉宇微挑,賢康帝也沉了臉,倒是西藩的國王逼視向上位,道:“既然事先已道明規則,那大輝違背規則便是不對,陛下可要給我西藩一個說法才是。”

賢康帝見西藩國王咄咄逼人,將目光盯向了雲大人,道:“可是真有此事?”

雲大人卻不驚慌,只道:“回皇上,臣等不敢有違規定,給西藩國所選的五匹病馬所得的病症都非疑難殺症,更別提不治之症了。”

賢康帝聞言面色一緩,那邊西藩的馬醫已經叫嚷了起來:“內臟生了瘤塊,如何診治!”

慧安聞言卻是傲人一笑,瞧著那神情激憤,滿是指控之意的西藩馬醫,道:“你西藩馬醫不能治的病,並不代表我大輝便也同樣治不了!”

西藩馬醫們聞言便是一愣,接著那為首之人見慧安和雲大人的神情鎮定,並不似唬弄人,不覺心一涼,卻還是強作不服,譏笑道:“婦人可不能妄言。”

慧安卻是揚眉而笑,道:“內臟生了瘤塊,便只需將腹腔割開,將瘤塊切除便是,又有何難啊,這法子在我大輝便是尋常的獸醫都習得,又有什麼好妄言的。“慧安言罷登時場上一靜,眾人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將肚子割開,這馬怎麼還能存活。連大輝這邊的馬醫也露出了驚色,只是他們隱藏的極好。慧安這話本就是詐那西藩馬醫的,不過也著實不是胡言亂語,因她早在醫書上看到過刨腹之術,只是從未見過罷了。

方才一聽雲大人的話,她便知道雲大人定然是有此技術的,她代替雲大人說出來,也不過是想殺殺西藩人的氣焰,由她口中說出,西藩人不知大輝情況,卻是會真以為大輝的馬醫個個都醫術超群的。

那西藩馬醫見慧安連法子都說出來,而且面上神情更是像在說今兒天氣真好一般,一點都不見緊張,從容而自信,不覺就信了她的話。只覺今次看來是輸定了,只是已經這般,到底還是要瞧瞧那刨腹術的,一來興許能探出其中奧妙來,掌握這門手藝,再來說不定真是大輝的馬醫在唬弄人呢。

故而那打頭的西藩馬醫便道:“既如此,那便請大輝的馬醫們為我西藩人示範下此技能吧,若然瘤塊割掉,那馬不死,我西藩便認輸,再無二話。”慧安聞言瞧向雲大人,雲大人已是點頭,道:“如此老朽便獻醜了。” 他言罷卻又瞧向慧安,道:“你來給我搭把手。”

慧安聞言一喜忙福了福身,賢康帝聞言,便吩咐在觀賞臺這邊鋪上了白布,又令侍衛們將那匹病馬抬了過來,慧安衝一旁的侍從道:“去取棉布,棉紗,針線和麻醉湯……另備些熱水和淡鹽水。” 她有條不紊地吩咐著,不說那些西藩馬醫了,便是關元鶴在一旁瞧著也只當慧安真懂這刨腹的技藝,不少人瞧著她的神情已是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