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作,工作時間彈性空間大,她又沒孩子,所以對我特別好,那時,我經常去被她帶在身邊,報社裡每天都流傳著城市裡最新的各種訊息。我像一個觀眾。聽著那些大人討論花邊新聞,違法案件,只要是人們好奇的事情,在那裡,我都聽得見,看的著第一手資料,或許,就是從那時起,老師灌輸的真善美世界在我心中開始崩塌”

在唐信一邊回憶一邊訴說過程中,夏清盈不知不覺睡去。

五天後。天海

在歐洲那邊的航空公司調查告一段落,宣佈所有乘客罹難後,唐信的葬禮提上了日程。

在他的老家,鎮區附近一座山林被唐家出資包下。本來佔山圈地必然要告之用途,但唐家是打算將唐信的墳墓立在此處,市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通融促成了此事。

細雨霏霏,加緊加快在這座山上打造了一條簡陋的上山石路,在山腰平地上,一座新墳孤零零落在此處。

山下停了近百輛轎車,匯聚在墳前清一色黑色裝扮的人群。

正中排頭的都是唐信的親人。

唐彬位居正中,渾噩地凝視那墓碑上的照片。

謝婉玲與程慕近日以淚洗面,滄桑憔悴瘦了一圈。一身素雅黑色女士西裝在身的葉秋左右各扶著二人,各個面露悲慼地凝視那座空空如也的墳墓。

宏信,風雅集團,市政府,省軍區,加上京城也來了不少人,上百人匯聚在墓前,沒有人打傘,任由細雨落在身上,讓身體變得冰涼。如同心靈的溫度。

山腰邊緣,人群末尾,黑西裝在身的賀天賜轉身走到山邊,喬正茂跟了上來,他回頭瞪了一眼。喬正茂耷拉著腦袋便走了回去。…;

點根菸,賀天賜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輕聲道:“有線索嗎?”

在他旁邊,一臉麻木的賀敏冷聲道:“沒有。”

國外,她鞭長莫及。

但她把國內所有潛在敵人都查了一個遍,一無所獲。

即便是風雅集團所有人,賀敏也沒放過盤查。

“接下來,你要幹什麼?”

賀天賜彈彈菸灰,臉上閃過一絲悲愴。

賀敏介面道:“找到兇手,碎屍萬段。”

既然國際上認定是恐怖襲擊,賀敏已經做好打算,葬禮之後,她會離開華夏,不管是哪個組織策劃了這一場恐怖事件,她都要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賀天賜望著天空,心灰意冷。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賀敏。

此時,他多麼想朝著天空吶喊:唐信!你這個混蛋!你活著,總是驚天動地!你死了,還陰魂不散!看看,我妹要去當反恐戰士!草!你給我從地獄爬回來呀!

山下,一輛商務SUV忽而停下,風姿婉約的特瑞莎一襲黑衫,沿山而上。

當她來到半山腰的拐口時,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賀敏擋在她面前,冷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賀天賜上前把妹妹拽了回來,同時,對山下起碼從車內走出來的三十多個黑衣大漢揮揮手,他在棒子國見過特瑞莎,至少,他不認為對方是懷著惡意而來。

特瑞莎從風衣下抽出一束百合放在墳墓前,她在眾人矚目下,徑直走到了唐彬面前,說:“唐先生,有些話,我想私下與你談一談。”

唐彬哀慼的面孔波瀾不興,淡淡道:“現在,我只希望陪著家人,不想談公事。”

“是您的兒子,唐信,他讓我來的。”

謝婉玲猶如回魂一般,上前一步抓住謝婉玲的胳膊,激動道:“唐信?他是不是還活著?”

周圍,唐穎,葉秋,程慕,也都露出了同樣的希夷之色。

但是特瑞莎搖了搖頭,她坦然道:“是他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