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走向地牢時完全沒有人的慘叫聲,看來是白紫簫的吩咐已經實行了。

走到地牢之中,血的味道依舊濃厚的有些詭異。牆壁之上照明的火把,光芒搖曳,落在人的臉上,顯得有些暗晦。

到了裡面,花清茉一眼便看到正在審問犯人的楚向白,他此時正吩咐人將綁在架子上的人指甲拔掉。大概地牢中的守衛都已經習慣折磨犯人,所以在楚向白吩咐之後,便直接從一邊的刑具架上拿了一個像鉗子的東西,而用那東西,拔人指甲和剝花生一樣快。

不過那犯人的最終塞著東西,即使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他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只能不停的忍耐掙扎。

站在一邊的守衛見到花清茉到來,立刻跪地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聽到這聲音,楚向白立刻轉身,隨即向花清茉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起來吧!”花清茉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幽遠深暗的牢房。“我來見簡公公,你忙你的,讓人帶我去他待著的牢房便可。”

“夫人言重了,屬下就是奉督主之命在這兒等待夫人,夫人請隨屬下前去。”楚向白說完,便站了起來,轉身向地牢的裡面而去。

簡玉珩被關在最後一間牢房,周圍有四個錦衣衛看守。錦衣衛見花清茉到來,立刻跪下行禮,聲音彷彿預演了無數遍一般整齊至極。

“屬下見過夫人。”

此聲音一傳出,簡玉珩便從牢房中的石床上起來,轉身看著花清茉。他身上穿著一件絳紫色團花暗紋長袍,墨髮隨意的披散。白的詭異的臉龐之上見不到一點的血色,雙眉之上描著的暗紅色描影,也因此越發的詭異。

他凝視著花清茉,目光由死寂慢慢變得憤怒,最後是一種極致的怨恨。

“花清茉,你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還活著?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嗎?那人為什麼不殺了你?”簡玉珩從石床之上快速的移到了牢房前方,手狠狠的抓住牢房的木柱,目光怨恨至極的盯著花清茉。他想不通,為什麼花清茉這樣的女人可以得到白紫簫的歡心?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到底有什麼好?

越看著花清茉,簡玉珩便越嫉妒她,心中的恨意也越積越多。他的手指不停的抓著牢房的木柱,詭異而又沉悶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很快,那聲音變得有些刺耳。

花清茉被那聲音吸引,目光望向簡玉珩不停抓住的木柱。因為他實在是太過恨自己,所以他的手指已經抓進了那木柱之中。而那木柱並不是一般的木柱,是包圍著鐵柱的空心木柱,簡玉珩的指甲在鐵柱之上不停的抓著,那聲音自然聽著有些刺耳。

但簡玉珩此時只注意到眼前的花清茉,其他的事情完全在意不到。他的手指被鐵柱磨破,鮮紅的血液緩慢的流了下來。

“簡公公,清茉來看看你,也算是給你送行。”花清茉此刻說話,倒是極為的溫和,傾然而立的身姿顯得格外優雅高貴。臉龐之上含著一抹秀雅如玉的笑容,發上插著的紫玉牡丹雙蝶鏤刻步搖上紫玉光芒溫潤,映襯著她的容顏雅緻清潤。

見花清茉這般平靜,簡玉珩心中的恨意更甚。隨後,他注意到花清茉披著的玄色金雲紋長袍,眼眸倏然睜大,道:“花清茉,把你身上的斗篷脫下來,你這樣的人配不上九千歲的衣裳。”

“簡公公說笑了,這是紫簫親自給清茉披上的斗篷,清茉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花清茉說完,輕輕拉了拉斗篷,臉上滿是幸福滿足的笑容。

而簡玉珩的目光中,恨意愈加,若不是有這牢門擋著,他現在恨不得上前,將那披風扯下來,然後拿刀狠狠的在花清茉的臉上以及身上划著,讓她痛苦至極的大叫。然後,他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讓她痛不欲生。緊接著,讓她全身塗滿蜂蜜,讓螞蟻將她整個人啃食乾淨。最後,將她的骨頭煮熟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