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狗。

已經無法忍受的簡玉珩,突然大聲吼叫起來,聲音之中滿是癲狂。聲音落下之後,簡玉珩靠著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依舊滿是怨恨:“花清茉我得不到的人,憑什麼你能得到?憑什麼?憑什麼?”

簡玉珩瘋狂的質問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不服以及怒氣。花清茉望著他有些扭曲的面容,面容極為平靜的道:“簡公公,你好歹也算是個男人,能不能不要像個發瘋的女人一樣?你怎麼說曾經也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和紫簫同出一處,拾起你的尊嚴可好?”

“花清茉,你憑什麼和我說尊嚴?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要何尊嚴。對我來說,九千歲就是最重要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他手。”簡玉珩的話語愈發的胡亂,也愈發的癲狂:“九千歲不是很寵愛你嗎?你去求九千歲過來殺我,東廠的那些刑罰我都能夠承受,他想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凌遲好不好,讓九千歲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或者梳洗,用鐵刷著刷掉我的肉,或者剝皮,你覺得怎麼樣?”

☆、68絕對相信

簡玉珩看著花清茉,臉上的表情有著無法訴說的瘋癲以及失控。他的聲音迴盪在石牢之中,伴隨著那搖曳的火光,顯得無比的詭異,卻又是那般的涼寂孤漠。

看著這般瘋狂,這般毫無自我的簡玉珩,花清茉突然有些同情他。

像簡玉珩這樣的太監,大多數都是自小家裡貧困,被賣到皇宮中做了太監。這一點白紫簫倒也是有些相像,不過花清茉心中清楚,白紫簫根本不是被賣到宮中,而是被派到宮中,被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在這一點上,白紫簫倒算是幸運,比簡玉珩真的幸運多了。至少,有身後那人的安排,白紫簫還是一個完整的男人,而且他雖然心狠手辣,殺人無數,但至少心理並未有什麼不對。

而簡玉珩,他的心理已經是一種極致的病態。身體的不完整,加上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內院之中所受的折磨,那些痛苦疊加而來,成為如今這樣,倒也是情有可原。

“花清茉,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滿足我這一心願吧!讓九千歲來折磨我,他想要對我怎麼樣都可,想要讓我怎麼樣痛苦都行,只要是他,只要是他下手,不,只要是他下令,他只要在旁邊看著,只要在旁邊看著,就夠了,對我來說那就夠了。”簡玉珩的聲音稍稍平緩了一些,聲音陰涼之中微帶著一絲的悲哀。他凝視著花清茉,眼眸之中依舊是無邊的恨意,但是同時,又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的嫉妒以及羨慕:“為什麼?這世間已經有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還要多一個花清茉?多一個花清茉也就罷了,為什麼要讓九千歲對她如此偏愛?我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這麼寵愛過,從未見過。花清茉……你到底……到底有什麼好的?”

簡玉珩說到這兒,眼眸之中竟然蒙上了一層水霧。很快,有淚從他陰柔狹長的眸子的中流了出來。而他一邊哭著一邊使勁的抓著鐵柱,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被磨破的指尖。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到底……到底有什麼好?”

見到此時的簡玉珩,花清茉感覺從他的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無數深宮太監的悲哀以及痛苦。自小便經歷了閹割的痛苦,然後在皇宮內苑之中兢兢業業的活著,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其他的太監,那便是一陣毒打。很多小太監,都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而喪了命。而且,還有不少喜歡孌童,簡玉珩這般陰柔的臉龐,怕是也曾經遭過毒手。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花清茉上前一步,聲音冷涼輕柔:“簡公公,清茉並沒有什麼好,所以能夠得到九千歲的偏愛,我覺得是上天優待於我。不過,請你記住,你沒有資格說我配不上九千歲,有資格的只有九千歲自己。”

此言一出,簡玉珩並沒有回駁,只是靜靜的看著花清茉,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