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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箭,我也無法這麼快脫身,是否是安轅並不重要,叛軍人數不少,是何人又有何關係,總之,早晚都是要一死的。”坍州祁慕晟動了手,安轅又帶其部下反叛,眼看這場戰事之中所有角色都已到齊,也確實該是收尾的時候了。
帶著興味的淺笑在那雙薄唇邊緩緩浮現,那細小的淺弧透著些如同在戲弄獵物一般的殘忍笑意,祁溟月注視著他,心中已然了悟,“看來父皇是早有打算。”果然,屬於他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人可輕易算計得了的,他才是掌控棋局之人。
祁詡天微闔的眼往祁溟月瞧去,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溟兒不也是早有打算嗎?”他的打算為何,不必說出口,想必溟兒也能猜到幾分,就如溟兒所為,他也可料到一般。
祁溟月笑而不答,挑弄著祁詡天的髮絲,放在唇邊輕吻著,抬眼朝他望去,“是時候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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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房內,在一片靜謐之中,躺在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因那略顯刺目的光芒而微微闔起了眼眸,觸了觸身旁,床褥上已沒有一絲溫度。
看了看天色,此時已近午時,不知父皇是何時離去的,他竟絲毫未覺,許是昨夜真耗費了不少體力。想起那場激烈的交歡,祁溟月便心頭一熱,掃了掃臥房之內,所有昨夜遺留下的痕跡都被清理的如同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杯盞都被放回了原處,曾抹去過兩人情液的帕子也不知所蹤,想必都被父皇處理了。
起了身,他行至外間,對門外守候的侍女吩咐沐浴。幸而因連慕希偏執的獨佔欲,使得他的臥房之內從來都沒有侍女隨侍,父皇深夜尋來,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不然,若是有侍女無故死去,定會遭人懷疑。
浸入了水中,把身上所有痕跡洗去,祁溟月換過了衣衫,便取出了枕下的佩玉,將它系在了外袍之內,洗漱完畢,才讓人把水抬了出去,連慕希便突然而至。
連慕希平日多半都是午後才來,今日不知為何卻特別的早。整理了衣袍,祁溟月慢慢行了出去,昨夜的瘋狂使得身下有些不適,儘量放緩了步子出了臥房,只見連慕希正吩咐著侍女端上午膳,見他出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看他面色神情皆無異樣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聽侍女回報,溟月今日起得晚了,擔心你是否身體不適,我正打算傳太醫前來診治。”
“多謝安煬王關心,你該見了,溟月沒事。”坐到桌旁,祁溟月對桌上擺著的午膳瞧也未瞧一眼,卻看著連慕希,“今日有些早了,莫非是戰況甚佳,特地前來告知我的嗎?不知安煬還需幾日可將蒼赫拿下,又是否哦已找到了……”說到這裡,祁溟月垂下了眼眸,像是不知該如何再往下說。
“蒼赫帝還未找到,”不必他繼續往下說,連慕希也知他想問的是何事,“城外,蒼赫軍已有退兵的跡象,照眼下情形看來,怕也用不了幾日了,安煬即將得到天下,溟月你……”故國即將覆滅,往後天下間,將只有安煬,而無蒼赫。
瞧著眼前那抹月白的身影,連慕希猜測著,溟月聽見了這些,不知此刻心中會是何種感受。關切的看著垂眸不語的祁溟月,他道不明胸口的那種感覺是歡喜還是悲傷,眼前之人雖然近在咫尺,似乎抬手間可觸碰,而事實上,卻是遙不可及,總是那般有禮而淡漠,自到了安煬,從未對他的關切有過半點的回應。
他是否……還在想著那身在蒼赫的某人?那人得到過他的溫柔輕語,得到過他微笑以對的……在他心裡的那一人……
緊緊的皺起了眉,連慕希咬著牙,握著杯盞的手已因用力過緊而輕顫起來,忽然問道:“那人該在蒼赫吧?”
“何人?”垂下的眼眸瞧著眼前的杯盞,祁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