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夢中把我安置在有水草的地方!

關於愛情

覬覦你的心;好想好想;

等你在老地方;好長好長;

牽著你的手;好爽好爽。

我一人在花間徜徉;

"先生;您的在什麼地方?"

我望望他們;揉揉眼睛

"愛情……

噢;我眼角的一絲餘光。"

羽化之前

一切都在決鬥

朽木不情願地燃燒

淚落酒中

治療憂傷的偏方

一切都在夢中

酒以水的名義燒腸

花三塊錢買三分鐘醉眠

英雄的劍不及一根牙籤

他吞下牙縫中殘留的味道

鐵石心腸化作九曲柔腸

光明需要黑夜來引導

英雄的世界已經過去

虛偽的世界虛偽領導著

於是我抽了世界一耳光

之後,神會派一隻鷹把我接去

許多人

許多人向我走來;

許多人又離我而去。

我踏上高高的山嶺;

當世界人聲鼎沸。

看人海茫茫啊;

誰是我寫在沙上的人?

誰是我刻在心裡的魂?

火車

穿過黑夜

黑夜張開大口

吮吸這根麵條

發出鞭笞空氣的聲響

穿過城市

她伸出纖纖細腿

探進城市的內褲

然後在日出之時

東邊睜開眼

就在那個名叫太陽的眼珠旁

流下一行離人淚

順著回家的路

劉富貴是個農民

劉富貴是個農民

文/一帆遠影

雞叫第三遍的時候,劉富貴照常被一拋尿撐醒,他翻身下床,從床下摸出夜壺,揭開蓋,暢快地撒了起來。小拇指粗的尿液在夜壺裡面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如同他鼓足一口氣吹出來的嗩吶聲。

妻子楊二妹在廚房做飯,弄得鍋碗盆瓢丁丁當當地直叫喚。她聽到丈夫的聲響,就朝著外面喊:“再睡會兒吧,有幾天幾夜的火車呢!”這聲音著實叫人吃驚,因為如果是平時,她會拿著鍋鏟到臥室命令丈夫去耕地或者挑糞。如果丈夫耍賴,她定會沒完沒了。就有那麼一次,丈夫硬是起不來,她氣極了,捲起一大包行李就走人。她真會一走了之嗎?思想單純的村婦是捨不得這個家的,捨不得孩子,捨不得丈夫,捨不得這一切她親手的經營。所謂的出走也只不過是到孃家訴訴苦,過幾天氣一消就又回來了。

劉富貴聽到這一席話,就像吃了蜜一樣舒服。於是又躺下了,可是他這條命也真夠賤,正要他睡,他卻睡不著。話又說回來,他能睡得著嗎?那楊二妹跟他吃了多少苦啊!

他的第一個妻子是楊大妹,誰知老天無眼,偏偏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掉了。十幾畝田地要人耕,那麼小的孩子要人照看啦。於是,他徵得丈母丈人的同意,請來楊大妹的妹妹楊二妹帶孩子。當時楊二妹才19歲,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身子豐滿勻稱得很,可以說在這個村子裡是百裡挑一的。他們兩在一起一天過去了,沒有什麼;兩天三天過去了也沒有了什麼;半年一年過去了就有了什麼。兩個人就那麼不知不覺地上了床,繼而有了孩子。肚子大了啊,村裡誰不知道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八十年代的農村死封建、死封閉。人們只說這是家門不幸,死了姐姐,然後妹妹就有了孽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