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佟保那些話,目的無非是拐著陸彎兒地給康熙指一條道,到時候來找他這個始作俑者“想辦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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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中和莫睛處理好跟朋春的關係之後,本來還在貝加爾湖畔忙著,可是,還沒過多久,一封急信卻把他們迅速的給拉去了尼布楚。(尼布楚離貝湖近)

“費要多羅又來了?”剛踏進尼布楚的城門,於中就朝著來迎接的郎坦問道。雖然西征的時候沒立下什麼軍功,可是,郎坦最終還是由副都統升任了尼布楚都統,也算是有點兒收穫。

“沒錯,還是那個老毛子,這回他還帶來了一個黃毛夷,說是什麼‘發爛衣’來的,朋將軍怕弄不明白,就急召你們回來了……”郎坦的樣子看上去很不爽,估計是被朋春派去招待費要多羅了……黑龍江的將領都是這樣,除了於中。

“發爛衣?難道……該不會是………法蘭西!?”莫睛眼球一亮,瞬間爆發出的神光讓郎坦不自覺地朝後仰了仰頭。

“法國也來人了?這世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俄國人從來只挨法國人揍,可從來沒跟法國套上過近乎!”跟著莫睛久了,於中對歐洲史也瞭解了一些,俄法兩國,好像只有在拿破崙時期發生過一場“親密接觸”。那一次,雖然最後算是俄國勝了,還把那位拿破崙皇帝給掀了個半翻, 不過,因為某位名叫庫圖佐夫的將軍的戰略,俄國堅壁清野也把自己清的夠嗆,連莫斯科都燒了個乾淨……

“知不知道那個法國人叫什麼?”莫睛又朝郎坦問道,不過,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弄錯了。果然,郎坦紅著臉答道:“那黃毛夷的名字太難記,我也沒記……”

“行了,還是先去看看那位費要多羅老先生吧,我估摸著他這回來不是送什麼好訊息來的……”於中捏著下巴,很深沉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郎坦問道:“那老頭的確是一副急面孔……好像有啥要緊事一樣。”

“我就說吧……”於中眼睛一眯,得意地朝莫睛擺了個pose。

“少裝象……我還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白了一眼於中,莫睛示意郎坦前面帶路,去見費要多羅。

……

“尊敬的莫睛郡主,我們又見面了……”

在尼布楚專門用來接待外客的“賓館”,也就是原俄國的尼布楚總督的住房內,費要多羅剛想跟莫睛來個擁抱,就被於中這個大漢搶先一步抱著扔到了一邊。

“咳咳……尊敬的子爵大人,咱們也是好久不見……咳……了,您好!”費要多羅好不容易才從於中的那一雙鐵箍裡掙脫出來,暗暗對這東方大漢感到了一絲戒懼,說什麼也不願意跟於中握手了,至於於中聽不聽得懂他的俄語問候,他也顧不得了。

“呵呵,候……噢,不,應該是公爵大人,費要多羅公爵大人,您一向可好?”莫睛也笑嘻嘻地朝費要多羅問道。

“當然好。我可是託了您與諸位大人的福,這兩年過得非常之好……”費要多羅以中國式的口吻回答了莫睛的問話。

“那就好……對了,不知道費要多羅公爵您此來中國,又有何貴幹呢?”莫睛微笑著,看了一眼站在費要多羅身後的那個金髮老外,又朝費要多羅問道。

“噢,這話說起來可真是傷心,……郡主閣下,您想必不太清楚,我們,偉大的俄羅斯帝國正處於一個麻煩,一個大麻煩,噢,不,應當是一個危機之中。所以,我此次來,是想請求貴國能念在兩國的友好邦交,給予我國一些援助的……”費要多羅捂著胸口,誠懇又帶些悲傷地說道。

“什麼?我們……援助……你們?”這老頭瘋了?莫睛指指費要多羅,又指指自己,再指回去……這麼著連做了好幾次,可惜,這些動作也無法對她的大腦做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