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人佔絕大多數,這些人一向自視甚高,雖然不敢對滿族或者蒙古族的官員提什麼意見,可又怎麼會允許一向被他們視為蠻夷的雲南各族中人跟他們一樣同朝為官呢?如果於中這麼做了,肯定又會在朝中惹出不小的事來。不過,雖然康熙一開始沒有同意,可在於中和費老頭的通力說服下,他最終還是允許了於中試行這一方案。不過,既然是試行,自然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於中雖然可以任命雲南各族中人為官,但是,這些官職最高不得超過五品。

也不得在雲南人口較多的地方擔任官職,更加不得調出雲南,同時,人數也不得超過十名!此外,如果在三年之內,這種任職方法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成果的話,於中必須放棄,並且不得再提此事!

這是一種嘗試。非常新鮮和有創意,也比較膽大的嘗試。事兒雖然不是很大,不過,卻也不算小,上書房地三名老哥兒都對此留上了心。所以,三人也都瞭解康熙和於中之間約定的內容。

“我當然知道皇上已經御準了他這麼做。可是,他的這個知州……卻是一個土人奴隸出身啊!”佟國維聽到馬齊的問話,攤著手,苦笑著答道。

“什麼?是一個奴隸?”本來並不打算插嘴的張廷玉也忍不住叫了一聲。

“是啊。而且還是一個有罪的奴隸。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這如果傳出去。可又是一通風波啊。……”佟國維又苦笑道。

“他還真是為人之所不為。敢人之所不敢……”馬齊連連搖頭,對於中和馬德這幾個人,他早就已經被磨得沒有脾氣了。

“我看這事兒還是先壓著吧。要不然。朝中的官員好說,那些好事的學子可就不容易擺弄了!”張廷玉想了想,又說道。

“呵呵,其實我倒是挺想看看,看看那些學子聽說本應屬於他們地官職卻被一個奴隸給弄走之後會是怎麼個樣子……”佟國維笑道。

“這些所謂的學子,除了嘴上會說,真正有本事的又有幾人?就算他們為此義憤填贗,激奮難纏。可是,如果於中真把那個知州讓出來給他們做,恐怕他們就會立即跑得無影無蹤了。”馬齊微帶些不滿地說道。

“不錯。不錯!這奏摺上說,於中新建的這個元江州可是在雲南腹地,所處之地,就算還稱不上十萬大山,也差不了許多。如此惡障之地,哼哼,便是薪俸十倍,這些人也只會退避三舍。”佟國維笑道。

“確也如此。現在計程車子,實在是沒幾個有那種吃苦耐勞的心了!太多的人都只知道自己。”張廷玉看到佟國維朝自己瞄了一眼。

也只好出聲附和說道。

“話是如此。不過,說回來,這於中三人,真是走到哪裡也不會讓人省心啊。我這裡還有幾道奏章,上面就是說馬德的!你們二位要不要看一看?”佟國維又拿起兩道奏摺揚了揚,朝張廷玉和馬齊說道。

“馬德?馬德這幾年可沒惹什麼事呀!難道……他忍不住了?”馬齊略帶些緊張地問道。

這幾個惹禍精,好不容易消挺了幾年,如果真的忍不住想再鬧騰鬧騰,他老人家可未必能禁得住折騰,身子骨未必承受得住呀。指不定,他有可能要提前“乞骸骨”了。

“倒也不是馬德忍不住……只不過,這奏摺上面說的,也跟他確實有些關礙。你們還是自己看一看吧!”佟國維笑了笑,一手拿著一道奏摺,起身就要送到馬齊兩人面前。

“佟相你是當朝首輔,有什麼事不能裁斷?而且,我三人各有分工,這奏摺還是不看了吧!”

張廷玉看著佟國維地笑臉,卻沒有伸出手去。他從剛才佟國維看向自己地眼神裡面,已經覺察出了一絲異樣。雖然他並不相信這位佟相爺對自己起了什麼壞心,畢竟,他自進入上書房以來,一不爭權,二不奪利,什麼事都是康熙吩咐下來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