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推銷一個垃圾給她們,曾幾何時,情況丕變,垃圾變成珍珠寶貝了?

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悔,當初不該為了一時意氣之爭而出賣蕭士誠的男色,無端給自己招惹一堆情敵。

她們個個談情的手段都比她強,即使她不斷強調與蕭士誠已然成親……呃,只差一點點就是了,但大夥兒仍異口同聲地說:“死會也可以活標。”

天哪!她真是自討苦吃,後悔斃了。

“我一點也不介意,最好你一輩子都不要理髮,也別換衣服。”然後全天下的女人都別來跟她搶老公。

“哈哈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她想法大變,但他一貫做法是——

凡事她高興就好。“如你所願。”

“你說的哦!絕不準食言。”

“絕不食言。”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沒事了,出去吃晚飯好不好?”

“好。”她跳下地,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地拉拉他的衣袖。“剛才跟你說的事,別告訴皮蛋。”

“當然。”他點頭。

“謝謝!”她開心地跳上他的背。“就知道你最體貼了,我們去吃飯吧!”

一大早,蕭士誠公寓的屋頂差點給薛宇叫掀掉。

“唉喲!”他嚇了一大跳,跌下床鋪,摔得悽慘兮兮。

“誠誠,那……你怎麼又跌下床了?”她慌張衝進來,卻只趕得及扶他起身。

“唔!”他搖頭,撞到鼻子,暫時說不出話來了。

“還……還好……”斷斷續續的嗓音裡有著濃厚的鼻音。“發生了什麼事?”

“啥兒?”她呆看著他破皮的鼻頭,不覺有些心疼。

“你剛才為什麼尖叫?”

“啊!”她猛地回過神來。“皮蛋不見了。”“怎麼會不見?會不會在浴室或廚房,你沒注意看?”

“真的不見了,他還留下一封信,你看。”她攤開信紙。

蕭士誠湊到她身旁看著,一張信紙上只寫了“再見”兩個字,底下還繪了幅小小的地圖,像是某山區的度假小屋。

“他八成躲到我們昨晚在浴室裡說的話了。”他猜測。

“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枉費我這麼疼他,要走也不打聲招呼,就留下兩個字。”薛宇哽咽道。

“他可能也是不想讓你難做嘛。”蕭士誠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她。

“有什麼難做的?大人的事小孩子操那麼多心幹麼?又不關他的事!”

“你已經因為伍勝夫的事離職過一次了,他大概不願意你再受連累。”

“去!平常也沒見他這麼乖巧過,這節骨眼兒才來體貼,真是個惹人操心的混帳小子!”

“就跟你一樣嘍。”有時候蕭士誠都覺得薛宇和皮蛋根本是一個模子印出來、正負兩面、相似又相反的兩個人。動手永遠比動嘴快、動嘴又比動腦快。所以老幹些招人誤會的蠢事。“明明心裡很掛意,就是嘴巴不好。”

“哼!”她不滿地嘟起嘴。“那現在怎麼辦?”

“我大概可以猜到他會去哪裡。放心吧!會有人保護他,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他頗為難地頓了下。“我想皮蛋留下來的這幅圖,指的八成是伍勝夫的藏身處,你打算如何處置它呢?要交回警局嗎?”

“這……”她吟哦片刻。“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定要這麼做。”

“你確定?有時候出動大批警方並不真的好。”

“我知道,但這種刑案畢竟是警察的工作,而常氏夫婦目前還在局裡等訊息,既然已不需要顧慮到皮蛋的立場,我希望能夠讓家長們安心。”她在局裡看到常太太哭得眼睛都腫了,著實不忍。

“也對,子女出事,最傷心的莫過於父母了,是應該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