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無心千古留名,本宮就替他做。這樣的人不死,我頜仲何以壯大版圖。”

顏熔哪裡還能聽得下去,雙目已經有些溼潤,上前便給了帛萊一個耳光,怒道:“你這**,何以如此不孝?”

“不孝?既然那老頭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何來的不孝?”帛萊把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彷彿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而是一件噁心的、難忍的恥辱。“你被驅逐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活著?讓我這個養子揹負著別人對你的期望而奮鬥,結果卻是我無論如何的努力也趕不上你。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過錯,這樣的生活你讓我怎麼去孝?”

帛萊邊說著話,一邊步步逼近顏熔,嘴巴張的老大,恨不能把顏熔活吞了下去。“不錯,是我在他的藥里加了任痴草,但如果不是那任痴草,恐怕他早就喪命了。如果不是我,你們父子哪裡會見到最後一面?若他有一點雄心,豈會讓頜仲變得這般模樣?是我殺了那些愚昧的文武官員,不知雄圖霸業的人就不能讓他們活著。是我讓真火修為者進王城為官,要對付你們這些敗類,只有讓你們互相殘殺。這些都是錯麼?是你們不知道什麼叫野心,什麼叫**而已。”帛萊將當場的人一個個指了個遍,似乎是他們串通了要給他這樣一個活法,是他們替自己安排的這一步步的路。

雖然顏熔不知道說什麼,一時被帛萊的話驚的不知是悔恨還是愧疚,但慕容劍宇卻是一點也不關心,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便去歇著吧,這種小打小鬧任憑你們做了。但是一片疆土只靠著蠻力去整治,遲早不能善終,希望身為頜仲王上的你清楚。”話像是主人家說的,卻被慕容劍宇搶了先。

看著慕容劍宇和伍夢寒、晉芮、蹇旬都與南城的下人去了,高臺上只留下滿眼殷紅的帛萊、只顧飲酒的涪陵和多時無話可說的顏熔。良久,顏熔才細聲說道:“我去歇息了,你也一夜沒有睡覺,早點休息吧。”

帛萊哪裡會想到顏熔會說這句話,愣在高臺上,任憑顏熔遠去。原本以為他會大怒,甚至會殺了自己,可他竟然說出了一句毫不在意的話。是不是不在乎的最好辦法,是懶得正眼看對方一眼?

良久,帛萊才對著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的練武場吼道:“你們都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們都只會幸災樂禍,都只會裝作是好人,留我一個人受世人唾棄。你們只知道責備別人,都只看得見自己的大爺身份,只知道詆譭別人的努力,看不得別人更好……”說到傷心處,盡數將桌椅掀翻在地,發洩著自己的委屈。

看著還端坐著的涪陵,帛萊近乎瘋狂的走到他面前,雙腳已經沒有了力氣,癱坐在他面前,卻不忘怒道:“派人去殺了他們,全部都殺了,一個不留。”

涪陵喝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酒水,這才說話,“殿下,你還是離開南城比較好,現在除了王城,哪裡你都待不得。”

看來王城的叛亂已經被涪陵鎮壓住了,只是這話是不是其他三城還在叛軍手裡?

第094章 棄國

總是這樣的,繁雜的事情更是繁雜,遇到之後,或是一腔怒火,卻不知如何是好,又或者乾脆什麼都不做,任憑它胡亂的發展下去。

顏熔此刻已經變得異常冷靜,坐在眾人面前,倒是看著他們的臉覺得他們更是著急。伍夢寒和晉芮還好,慕容劍宇也看不出來,但他心裡必定更是痛恨,因為同樣的事情也在他身上有所發生。

那時的慕容劍宇還是孤月城的城主,卻遭到別人的叛亂而丟失了自己的地位,這次下山尋找玄器,慕容劍宇也是希望藉助邙山的力量越過迷火林重得孤月城。

其中的蹇旬更是一臉焦急,看著顏熔,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說。畢竟顏熔是頜仲名正言順的王子,若是他一聲令下,加上蹇旬手裡的三座城池,復國有望。對於外人,他蹇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