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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叛軍頭子,但是對於他自己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為了讓頜仲脫離帛萊的掌控。雖然慕容劍宇等人將他劫持到了南城,但現在而言,是最好的機會了吧。
顏熔顯然並沒有把全部身心放在頜仲,沒有等他們說話,自己先開了口,“我已經被驅逐出了頜仲,即便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都與我沒有關係了。”
這話說著輕鬆,但任憑誰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能夠真的拜託干係呢?父親的死雖然被帛萊說成是用了任痴草拖住的性命,但現在怎麼說的清楚?那個禍害他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變的如此不堪的帛萊可不是他的親弟弟,說不定頜仲到了他手裡會是什麼樣子。憑著帛萊的行為,頜仲的祖訓根本不會再存在下去,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逃避,可以放棄那責任,但內心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寬恕自己,寬恕那個禍害了曾是自己國土頜仲的帛萊。
伍夢寒卻想起一件事情,也不管顏熔怎麼想,說:“帛萊無意中說你父皇並沒有拆掉你之前住的地方,看來之前的那封書信也可能是假的。”
對於老王上最後要說的話,顏熔似乎知道是什麼,接著伍夢寒的話頭說:“除了指責,又會有什麼其他的言語,那封信也確實是父皇的筆跡,不會有假的。”
“不,當時的書信是寫了不久的,那時候你父皇已經垂危,不可能寫出那麼工整的筆跡出來。若是別人代寫,又怎麼會特意模仿你父皇的筆跡?所以必定還有一封書信才是。”伍夢寒說的肯定。
顏熔沒有執意要說下去,慢慢才說道:“那又怎樣?即便又有其他的話,也沒有關係了,我已經知道父皇一直在打探我的訊息,這也就夠了。祖訓說的明白,父皇也不是誠心要驅逐我,只是迫於無奈而已。”
看來對於顏熔而言,那封信的真假並不重要,甚至他父皇最後說的什麼都不那麼重要了,因為十幾年的心結已經解開,那個被自己親生父親驅逐出國土的痛,如今終於得到癒合。對於這個而言,其他的又算得上什麼呢。
蹇旬慌忙插話說道:“如今帛萊的為人你也有幾分瞭解,若是頜仲落在他的手裡,恐怕會將這片疆土毀於一旦。王子殿下的一聲號令,我三城義軍必定會全力與王城一戰,到時候重振頜仲。”
“不是說過了麼,我現在已經不是頜仲的人,沒有資格去推翻別人的政權。現在我是邙山的人,除了效忠於邙山和邙山頭領,其他都沒有意義。”
顏熔所說的邙山頭領,並不僅僅是慕容劍宇,畢竟他也曾經做過,日後也必定有別人戰勝慕容劍宇。然而慕容劍宇聽到這話,少不了會以為顏熔是在徵求他的意思。慕容劍宇站了起來,與顏熔說道:“我平生最痛恨的,便是竊取別人的果實,既然頜仲是你一門,就不允許他人篡奪。若你決意要收復頜仲,我慕容劍宇必然不會插手此事。”
“不,頜仲不是任何人的。任何一片疆土都不會因為哪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即便王上愚昧昏庸,只要民眾還有追求,那地方遲早還是會隨著民眾的意願,所以無論現在的王上是我還是帛萊都沒有關係。這次義軍的事,就說明頜仲的民眾還有血性,還有對不公平的治理說不的意識。可怕的不是壞人做了頜仲的王上,而是頜仲的人民逐漸習慣了王上製造的不公平。”
聽了顏熔這有些自甘墮落的話,慕容劍宇和蹇旬顯得還有話說,卻聽見伍夢寒哈哈大笑,說道:“說的好。只是有一件事情你沒有想到,即便再有血性的民眾,遇到糟糕的王上只有一個辦法追求自己的話法,便是蠻力、戰爭。所以,如果你不去拯救頜仲,也許幾十年,甚至幾百年裡,頜仲都會存在於戰亂之中。到時候死傷無數,罪人的名聲就會落在你的身上。”
“戰爭的重要性在於它可以讓人知道現在的生活是多麼的奢侈,讓人知道什麼叫人心敗壞、道德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