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再造孽也不能塞回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吐出來也沒人同情。”顧雁歌忽然覺得心情舒暢,心說:永夜,你看,那個拋棄你的女人現在悲情了,該,讓她有眼無珠。

她可完全忘了,如果不是陸紅綾跑了,現在蕭永夜還不定是誰家的呢。

阿初笑著說:“主子,您倒是看得開,一點也不介意,她和王爺可有過婚約呢。”

“你也說是有過,不都過了嘛。要說看得開,你才看得開呢,哥哥那堆紅顏知己,你都看開了,永夜才一個‘有過’,我有什麼看不開的。”顧雁歌笑眯眯的還沒忘了逗逗阿初,對於蕭永夜,不是軍中就是朝堂,哪有機會去管什麼紅綾、綠綾、藍綾,通通都只是浮雲而已。

阿初都悶,本來是想提醒一下顧雁歌,沒想到反倒被涮了回來:“主子,您就得瑟吧,那尾巴完全可以再翹高一點。”

說完兩人一站一坐,繼續看樓上那出,過了會兒顧雁歌問了句:“阿初,這裡離津東還有多少天的路程?”

“十七、八天就夠了,不過按主子您的走法,二、三十天才能到。”顧雁歌一路上並不急著趕路,一是因為景緻好,二是因為北方還冷著,路上沒開凍。

戲散場了,陸紅綾高分勝出,魏延平敗退。陸紅綾一抬頭就看到了顧雁歌,那副看好戲的模樣被看了個正著,陸紅綾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多看了兩眼就轉身走了。

顧雁歌以為戲就到這兒了,沒想到迎頭出外找客棧安置的時候,在客棧裡碰上了陸紅綾,她……竟是這客棧的老闆娘:“京裡來的吧,是住一晚就走,還是在這歇幾天停停腳?”

“只住一晚,明兒還趕路,晚上安置些乾淨的吃住,不必精緻,清淡簡單就行了。”阿初一邊計算了人數,一邊跟陸紅綾商量要幾間房。

一邊嬤嬤看著正邁開小步要跑的弘璋叫了聲:“大世子,您小心桌椅。”

顧雁歌一手就把弘璋撈了回來:“顧三回,你這毛毛跳跳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到那兒都跟猴似的上蹦下跳。”

陸紅綾聞言皺眉,她也是見慣了場面的,這家明顯男主人不在,跟著的全是侍衛和丫頭、婆子。侍衛一個沒進大堂,都在外頭候著,那身上的氣勢一看就不尋常。再聽著這一句世子,就知道必然是皇親國戚了:“合著車停馬喂,及今兒晚上的飲食,一共十二兩六錢,算您十二兩。”

安置好了後,陸紅綾下了接,支使著夥什去外頭跟侍衛套套近乎,結果沒想到這群人是半點不掩飾,恆王府上的內眷,往津東去的。

恆王,陸紅綾也知道那是蕭永夜,這姑娘悲催地恨不得把牆撓穿。

“巍延平,老孃要跟你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再相見。”陸紅綾咬牙切齒,倒沒有回頭的意思,她也沒那麼厚臉皮。只是覺得尷尬啊、悲劇啊!為情而弘奔,結果奔出這麼個茶几一樣的結局來了。

至夜半時分,正是睡得深沉的時候,侍衛卻急急忙忙的敲開了門,津東來了飛鴿傳書。阿初拿著信遞給顧雁歌,信上只寫著幾個字:“津北危,速回京城。”

津北……顧雁歌心裡一驚,連覺也顧不上睡了,還回京城,快馬加鞭往津渡十六洲那頭去。

“阿初,趕緊準備咱們連夜上路,馬車上鋪上軟墊子,別把三回和三變弄醒了,咱們到馬車上睡吧。

讓侍衛們也換馬車,輪流趕車,別累著了。”

奔忙的馬車駛進無邊夜色裡,顧雁歌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念著,永夜,你不能有事,你要安全……

卷二 自由之聲 第一七零章 失蹤?!

津北的危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局勢緊張,因為天氣和戰爭的雙重原因,津北和津東主營失去了聯絡。二月初,斷了鷹嘴關的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