髦的騎手,也許還能騎馬賓士。”

薩耶勳爵一時以為伯蒂拉是在設法與他重逢,當他知道這種念頭她顯然連想都沒想到過時,覺得這事挺有趣。

“在公園裡騎馬賓士不能說是‘合乎禮儀’的,”他回答。“事實上,在洛登路①上跑馬肯定是社交上的失禮行為。儘管這樣,如果你越過色本丁橋,別人就看不見你了。”

①倫敦海鎔公園中的騎馬道。

“謝謝您告訴了我,”她回答。“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不過,當然羅,媽媽也許不讓我騎。”

薩耶勳爵理解,這種干涉無疑是非常令人沮喪的,所以他用安慰的口氣說:

“我可以肯定她會答應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奧文斯頓夫人的騎馬姿勢非常優美。”

“媽媽無論幹什麼看上去都很美,”伯蒂拉說,聲音中顯然含著讚賞之意,“但有時她會覺得騎馬怪厭煩的,於是爸爸就單獨帶我去了。”

薩耶勳爵有一個準確無誤的感覺:她和爸爸在一起時要高興得多,因此他用更溫和的聲音說:

“你懷念你的爸爸?”

“看見我他總是很高興,”伯蒂拉說,“他要我和他呆在一起。”

從她的話裡可以得出明顯的結論,薩耶勳爵正在考慮他應該怎樣回答時,他發現馬車已把他們拉到了花園巷九十二號門前。

“我已經把你送到家了,”他微笑說,“我希望你媽媽見到你會很高興。”

“我也希望這樣,”伯蒂拉說。“您心腸這麼好,真是太感謝了。”

當男僕開啟車門時,她又加了一句:

“我已經把名字告訴您了,但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我要給您寫一封感謝信。”

“不需要這樣,”薩耶勳爵回答,“但我的名字是薩耶——戴頓·薩耶!”

一面說,他就從馬車裡出來,把伯蒂拉扶下了車。

下車時有點兒困難,因為她那隻受傷的腳一站起來就很疼。這時花園巷九十二號的門開了,她把手伸出來。

“再一次謝謝,”她說,“我真是非常、非常……感激。”‘

“這是我的榮幸!”薩耶勳爵舉起他的帽子。

他看見伯蒂拉緩緩地從前門進去,隨後他就回到自己的馬車裡。

當馬車驅動時,他不知道這位姑娘將從她那位美麗的母親那裡得到什麼樣的接待。

然而他感到,既然沒有人到車站去接她,那麼在花園巷九十二號她也不會受到歡迎。

在大廳裡,伯蒂拉向老管家微笑,她還是個娃娃時就認識他了。

“你好嗎,梅斯通?”她問。

“見到您很高興,伯蒂拉小姐,可是沒料到您會來。”

“沒料到?”伯蒂拉喊道。“這麼說,我媽媽沒收到我的信。她準知道聖誕節學校都放假,而且我當然不能到瑪格麗特姑媽那裡去了。”

“是的,當然不能,小姐,我想夫人是沒收到您的信。她什麼也沒向我們交代。”

“噢!天哪!”伯蒂拉說。“那我最好上樓去見她。她醒了沒有?”

她知道她母親是難得在午餐時間以前起床的,事實上現在剛過十二點。

“一小時之前夫人就叫過人了,伯蒂拉小姐,但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驚奇。”

伯蒂拉從梅斯通的口氣裡辨識出警告的意味,當她慢慢上樓時,眼睛裡顯出懂事的樣子。

她感覺到這座房子已經大大改觀了,她上一次見到它還是在她父親活著的時候。

地毯是新的,牆壁也重新裝飾過了,在大廳和樓梯平臺上擺著許多插滿溫室花朵的巨大花瓶,要是父親還活著,他是會反對這種鋪張浪費的。

伯蒂拉經過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