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萎靡不振,“失望的近乎絕望。”

流夏頓了一下,“近乎絕望,不是還沒絕望?”

“有什麼差別嗎?”

“你要放棄自己的理想了嗎?”

少年眼神黯淡了一下,“沒有我,他們也可以走到頂尖。”

“這樣。”流夏不置可否的回道。

“以我現在的身體是不可能一起打網球的。可是……心底還是不甘心,曾經說好的約定,現在卻由我來打破。”

“他們會理解的。”

“但,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手術的希望很渺茫?”

“嗯,我可能以後都不可以再打網球了。”

流夏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上次對我說的,即使有一點希望,你還是不願放棄的。”

“對啊。”他頭抵在樹幹上,仰望著蔥鬱的森綠,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其實自己很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