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撞上了山壁,又被反彈出去,轟的一聲巨響,車子滾出了山道,爆炸了,火光沖天,墜下了山崖。

聽雨眨了眨眼睛:“替我問候上帝。”

“水悠。”聽雨叫了一聲,透過鏡片,不見了他人影。

回頭一看,見他倒在那一動不動。

“喂,你怎麼了?”她立刻下了車,開啟後座的車門,推了推他。

他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渾身冰冷,還好像沒有呼吸。

她心中一緊,搖了搖他,還是沒有反應。

“喂,水悠,你醒醒。”她探了探他的呼吸,手按在他的心臟,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喂,你醒醒!”她吼了一聲,她都還沒動手,他怎麼可以先倒下?

急救,急救,他應該只是休克了,進行心肺復甦急救。

她立刻在他心臟按了幾下,然後給他渡氣。

急救了十多分鐘,他還沒醒,她生氣了,怒了,用力地搖了搖他,吼道:“你醒醒!”

山道的夜風格外涼,冷卻了指尖。

“寒、寒……”他緩緩地張開眼睛,裡面映著她的臉孔,竭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愣了一下,任由他抓著,遲疑半晌,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別墅,別墅也有醫生。”他不喜歡留在醫院,那裡只有藥水味,她也不喜歡藥水味。

“好。”她不知神使鬼差,還是什麼,就是不想拒絕。

回到別墅後,叫來了醫生,折騰到半夜,他才睡下。

…………

次日,天微微亮,即使在炎夏,半山腰的清晨還是有點涼。

他很早就起床了,看了看日曆,六月二十三日。

他如平日。一般,去敲她房間的門,然後等候她,和她一起下樓用早餐。

早餐後,一起去花園散步,她會抓只蚱蜢捉弄他。

“寒,你的全名叫什麼?”他鍥而不捨地追問。

“不能告訴你。”她還是這個回答。

“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他像個認真保守秘密的孩子,真誠地說道。

“你也沒機會告訴別人。”

“你到底怎麼才願意告訴我?”他十分挫敗,沮喪地問道。

“你就那麼想知道?”

“當然,和你認識那麼久,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實在太失敗了。”他連哄帶騙,什麼招數都用盡了。

“伸出你的手心。”她停下腳步,說道。

“嗯?”他疑惑,但還是乖乖伸出手心。

她在他手心上寫下三個字,道:“我的名字。”

他驚喜,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默唸了千百遍,還是覺得不夠。

日子不慢不緊地流淌,他病發了三次,送了三次醫院,每次都不夠一天就回來別墅了。

六月二十八日。

水悠和聽雨在房間裡下棋,已經很晚了,一盤棋遲遲還沒結束。

聽雨速戰速決,她贏了。

“寒,晚安。”他笑了笑。

“晚安。”她也笑了笑,然後回隔壁房間。

夜,深沉。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幽暗。

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他等待了有一段時間。

她開了燈,不悅地看了男子一眼:“我討厭不請自來的人。”

“抱歉,若要等你請我來,估計這輩子也無法來。”標準的英文,幽默的語調。

“廢話少說,沒事就滾。”她有些煩躁。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你的任務期限還有兩天。”他看了看腕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