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提醒,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她冷冷道。

“謝謝,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次你玩出火了。”他的藍眸看著她,有意無意地說道。

“是嗎?”她不甚為意:“別以為你很瞭解我。”

“確實,我還有待進一步瞭解你,過兩天我再來看你,當然,我希望不用來這裡看你。”他勾了勾唇,語畢,像狐狸一樣消失了。

夜,沉寂,陷入了黑暗之中。

…………

次日早晨,他昏迷了半天,被送進了醫院,傍晚的時候又送回來別墅。

“何姨,聽雨呢?”他冷冷問道,翻遍了別墅都找不到她,他慌了。

“不知道,天色不早了,少爺要用晚餐嗎?”何姨一臉溫婉,常規性地問道。

他沒有搭理,一步一步地上樓去了,去了她的房間,她的東西還在,她還會回來嗎?

若她要走,她根本不會帶走這些東西,明天是最後一天,只要他還活著,她就會回來。

他有些疲倦,於是睡到她的床。上,這裡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直到第二天深夜才醒來,昏睡了一整天。

就快十二點,過了十二點就是七月了。

他驚慌了,她不回來了?

忽然,房間的門開了。

沒有開燈,水悠站在窗戶邊,冷冷地看著來人,那個和寒跳舞的男子。

“你在等她?”標準的英文,陰冷的語調,他抽出手槍,在手中把玩,彷彿隨時會開槍。

“她在哪裡?”水悠冷冷道。

“不知道,所以,現在我接替了她的任務。”他的手槍瞄準他的額頭,邪笑道。

“她答應了?”水悠心中一緊,他的命是她的。

“不知道,十二點之前你不死,她會受到處罰的,你知道‘神話’的規則嗎?”

“什麼意思?”

“神話,就是沒有失敗,因為任務失敗的結果是死亡。”

組織裡活著的每一個人都是神話,不管什麼原因,只要任務失敗,首領就會賜你一杯毒酒,或賞你一槍,所以,是用死亡來威脅你完成任務,不是獵物死,就是自己死。

“神話一旦被打破,就會受到處罰。”他的藍眸幽暗下來了,涼涼說道。

水悠臉色慘白,處罰就是死亡,他看了看壁鐘,11:30,還有半個小時。

“所以,神話是不能被打破的。”藍眸一暗,摩挲了一下扳機,這是死神的聲音。

“是的,還有,我討厭別人多管閒事。”一陣風拂過,房間裡多了一人,她的手槍指著金髮男子。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金髮男子看了看她,但沒收起手槍,仍然指著水悠。

“滾出去!”她冷冷道,槍口逼近了他幾分,彷彿要打在他金色的頭髮裡。

“OK,我在別墅外等你。”他笑了笑,收起手槍,然後出了房間,順便關上門。

房間陷入了沉寂。

她的眼睛很幽深,深不見底,沒有一絲表情,手槍冷漠地指著他,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

他看著她的眼睛,彷彿回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照不亮的,誰才能照亮她的眼睛?

砰的一聲,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衣,不知是夜色太暗,看不清,還她的槍法不太準,子彈打偏了一點。

他扶著窗臺,任由血淌流,笑得愉悅:“寒,抱一抱我,好不好?”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她不知是太冷漠,還是麻木了,如木偶般站在他面前。

他上前一步,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