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所缺乏的東西,正是魏潰最為看重的東西,而且他也有必須贏下那杆銀槍的理由!

槍出似雨攢,神哭同鬼喊。戟落如洪來,天愁並地慘!

如此震撼,這般威能,武館之內驚天動地的一戰讓圍觀的眾人都不禁紛紛退入到屋內,以免被殃及池魚,內院正堂上面的牌匾甚至都因真炁餘波給震了下來。

“老魏是不是又變強了?”小鬱站在窗邊向外看。

賀難抱著胳膊,兩眼瞪得銅鈴般大:“他有沒有更厲害我是不知道,但上回關凌霄誆他和高手對決到現在也沒個音訊,這傢伙可是憋著一股火兒呢!”

魏潰從李遂身上學到的技巧終究是派上了用場,以往來說魏潰最為頭疼的就是擅於四兩撥千斤的敏捷型。而一次次和病貓那快到肉眼難尋的刀法的對練之中,魏潰終於不再拘泥於依賴“狂化”的手段強行拔高自己的速度去跟上對方,而是將自己過往的理念拋開,化作大巧如拙。

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和曹白虹相比簡直就是龜兔賽跑,但卻沒有破綻。

一個人的架勢,怎麼能沒有破綻?天底下根本不存在這樣的武功!

話是這樣說沒錯,並不是魏潰本身沒有缺陷,是因為在曹白虹面前,魏潰這樣的姿態卻完美地彌補了弱點的存在——說起來很簡單,但卻是難以逾越的天塹鴻溝。

因為他更高,更強壯。

儘管曹白虹在女子中已經算是挺拔的了,那經過多年鍛鍊的力量也要超過尋常男子,但和魏潰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這是魏潰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面對高手時一絲不苟地在全力防守,放在過去那簡直像一個天方夜譚,但在歷經與海格力斯殊死一戰之後,魏潰對於武道的理解又升高了一個層次。

曾經的他追求極致的進攻,不勝便死,但在“真的死過一次”之後才領略到生的可貴,自己這條命可是要做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的,又怎能在此之前就了斷?

攻不進,破不開,停不下來,曹白虹完全陷入了自己給自己設下的怪圈之中,她心中非常

清楚表面上自己在不斷地進攻,但實際上這場戰鬥的節奏卻被這個年輕人牢牢地掌握在手裡。

劇烈的心跳如鼓聲震天,節奏有序的“咚咚”聲逐漸提速,變得狂野而無序,就在曹白虹因為這戰鼓隆冬而猶豫的剎那,魏潰突然發難。

雙戟自由落體式地下墜,魏潰拋棄了自己的兵器和枷鎖,向前猛進一步,他穿越了氣旋,將拳鋒送到了曹白虹的面前。

他的確需要在自己的武術之中將防禦融入進去,避免讓這個重要的組成部分被狂性和兇猛給孤立,但如果要贏的話一味的防守是不夠的。

就像他在暴力破解了寶音和尚的金剛絕學之後,對於“金鐵衣”這門功夫的評價一樣,沙包一樣捱打遲早會有被攻破的一刻。

對於逐漸適應了慢而細膩防守節奏的曹白虹來說,這快而粗暴的攻勢令人措手不及,所以曹白虹也不得不讓切磋就此結束——以一個強行平局的方式。

在魏潰的拳頭距離自己胸口還有一寸左右便中止的剎那,亮銀槍終於也姍姍來遲地停在了熊虎的眉心。

“這算什麼,平局?”小鬱也不知道是在問比武的兩人還是在問身邊的人。

“這肯定是我們館主贏了啊,拳頭再重也打不死人,長槍不比拳頭厲害多了?”武館內的學徒可不認為這是平局,對比二人處境得出結論。

“但是魏潰是先出拳然後停了下來,那拳如果打出去勢必會影

響到曹前輩回防的線路,所以說還是魏潰贏了。”泊兒立刻反駁道,他們所處的位置能把戰場一覽無餘,自然不會任由對方去胡說。

也不等對面回話,賀難立刻銜接補上攻勢:“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