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王爺年紀大了點,但身子強健,也特別疼小姐。 而且王爺老年無子,若是小姐能夠有孕,不論生下一位格格或阿哥,都能更進一步鞏固在府上的地位。 唯一恨的,就是那老福晉了。 老福晉只比王爺年輕兩歲,都已經失寵數十年了。 自己年老色衰能怪誰呢?偏偏還總是愛針對府內的其它側福晉和庶福晉。 真是個妒婦!

"閉嘴! 這種話也是妳一個奴才能放在嘴上的?再讓我聽見妳胡言亂語,別怪我不顧多年主僕情份。"

原來,小圓無意間,竟把心裡的想法細細得唸了出來。 王荼低聲喝斥! 這種言語要是傳出房外,她們主僕兩人就是想不爭寵,安份過日子,也不可得了。

小圓被嚇得深吸了一口氣,雖明知房內只有她和小姐二人,仍不可控制的四下望了一眼。 彷佛那位老福晉無所不在似的。

忽然又開心的問:

"小姐,小姐,妳這個月的月事該來了吧?已經遲了幾天了…… 該不會是……"

王荼自然知道小圓話裡的意思。 從她被阿瑪明示暗示幾番,後被宮裡指給了六十歲高齡的莊親王之後,她就知道,如果她不能在莊親王的有生之年生下一兒半女,那麼她的一生就此廢了。 但兩年來,已經失望了無數次了。 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再等等吧,過個幾天再看看,有沒有其它徵兆。 我可不想太早引起其它福晉們的注意。"

伸出左手,由小圓扶著她穿上花盆底鞋,起身,緩步走出了房外。 見到東方日升,看著遠方的明亮,回頭望了望自己房內的黑暗,王荼不禁哀怨的想,難道自己的一生,就只有這個老王爺了嗎?咬了咬牙,王荼低頭望了下自己的下腹,這輩子的希望,就看這兒了。

34、毀畫

胤禛獨自一個人待在書房內,雖說是看佛經靜心,但其實手上的經書自半個時辰前胤祥離開後,就再也沒有翻動過哪怕是一頁。 他坐立不安,經書上的字根本入不了眼,靜不了心。 腦海裡反反覆覆繞著的,淨是剛剛胤祥所說的話。

"咦,四哥~你書房裡這幅畫,也掛上挺長一段時間了。 畫是不錯,但再好的畫,看久了也會膩啊。 怎麼不換一幅呢?這畫畫的人,如今技巧進步了不少,四哥要真這麼喜歡這種畫風,再向他要過一幅豈不是好?"

一旁的胤禛,正忙著囑咐胤祥,明日隨皇上出巡該注意的事項。 見胤祥聽的不耐煩,而起身四處走動,也不以為意。 愣恍了一下,胤祥說的話才進了他的腦子裡。

"這畫畫的人,如今技巧進步了不少……"

"再向他要過一幅豈不是好?"

牆上這幅洋式的潑墨山水畫,是她畫的。 胤祥雖第一眼看到就喜歡,胤禛卻也從未透露過畫畫的人是誰。 怎麼他今日會說出這樣熟門熟路的話?若……能再向那人討要畫……

"你見到了她的畫?"

冷冷的問句,還好胤祥也習慣了他四哥惜字如金的性子。 可此時的他,目光早已轉到了胤禛桌上的一方松花石硯。 一手拿起細細把玩,早已把剛剛對那畫的評語給拋諸腦後。 聽聞胤禛問得如此無頭緒,他也不答。

"四哥,你這松花石硯,還是你當年出宮開府的時候,皇阿瑪賞的吧?摸摸這觸感,滑潤細膩。 再聽聽這聲,多麼輕脆啊。 除了你這,只怕也只有三哥那兒,才有這麼好的松花石硯了。"

胤禛沉默不語,但吐氣吸氣間,似乎不再有往常的淡定平穩。

"你要就儘管拿去。"

待見得胤祥眼開眉笑得把那方石硯收下,又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玉紙鎮,竟似要繼續對他書房內的物品點評一番,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牆上那幅畫。 你剛說,你見到了同一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