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石勇怎能再騙自己,說是石青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石家?而正如石青瑜所說,她一個女人身為太后,已經到了一個女人所能達到的最尊貴的位置,那她這樣做,她還想要什麼?

石青瑜垂眼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石勇,如看著一隻老狗,她輕聲笑道:“哀家是女人,總是有不放心的時候,總是會覺得什麼東西牢牢握在自己手心裡才是安全的。父親疼惜母親,為了母親寧不願再覓妾室,難道這一點女人心思都不懂得麼?”

石勇動了動喉嚨,未敢說話,只又顫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石青瑜挑眉輕笑:“父親不如好好思量一下,是否願意在軍中安排幾個人吧。哀家是個女兒家,將來能依靠的還是我的弟弟們。希望父親儘快回覆……”

石勇猶豫了一會兒,再抬眼看向石青瑜,就認真盯著石青瑜看。他突然想起石青瑜生母的死因,如果石青瑜知道此事,那會怎麼對待石家?怎麼對待何氏怎麼對待他?

想到這裡,石勇心中一驚。但驚嚇過後,石勇又連忙在心中否認。

這不可能!石青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生母是因何氏慫恿,而被他給生生勒死的,若是她知道這一起,她怎麼可能還會對他和顏悅色?沒有人能夠不報殺母之仇,即便他是她的父親,她不忍心殺他,她又怎麼能不除去何氏,有怎麼會之前對石鳳歌那麼好呢?

事到如今,石勇其實沒有其他選擇,他愣怔了許久後,才點了點頭,說道:“老臣答應太后,還望太后能饒你的弟弟們的性命,他們雖然不與你一母同胞,但他們也是你的血脈至親啊。”

石青瑜點了點頭,笑道:“父親這麼說話,實在太過生分了,弟弟們的事,哀家自然竭盡全力。”

說著石青瑜就伸手想要去扶石勇,石勇如今對石青瑜心有驚疑,也不敢讓石青瑜來扶,就先自己站起,慌張問道:“不知太后有什麼辦法能解決此事?”

石青瑜笑道:“父親年歲大了,這等小事哪裡用得上父親操勞,父親只管留在府上好好看住我那兩個弟弟,不要讓他們心慌生亂。這件小事,不需幾日就會煙消雲散。”

☆、第49章 身正

石勇聽石青瑜應下這件事,本想再問石青瑜究竟有什麼計策來應對這件事。但他才想問話,石青瑜就垂眼說道:“父親身為外姓男子,也不好在宮中久留,還請儘快出宮去吧。”

石勇皺緊了眉頭,最終向石青瑜躬身行了一禮,就轉身出宮。

石青瑜抬眼看著石勇的背影,就合上了眼睛。如今她還沒有吞併石勇手中兵權,不得不容他再得意一段時間,等她徹底把石勇的兵權吞併,那才是石家傾覆的時候。

第二日,在朝堂上,石銘與石銳的罪行再被提起。

石青瑜沉聲說道:“此二人是否有罪還需調查,但據各位愛卿所言,此二人行事囂張已久,哀家一介婦人,就居宮中不知他們如此行狀,爾等朝堂大員,怎不知情?”

這時法度執行無力,雖已有律法明言貴族打殺百姓,也會按律處死,但是並沒幾個貴族願意執行。貴族們均按著舊禮,把平頭百姓當做賤民看待,打殺賤民如打殺牲畜,並不覺得有罪。

即便有貴族打死平民,落到刑部處理,頂多罰上幾兩銀子罷了。所謂律法不過是一紙空文,從未落在實處。

石銘與石銳兄弟之所以跋扈至今,除了石家護佑,還因他們所行惡事在諸多士族皇親家中均有發生。若是往常,即便是極看不起石家計程車族,也不屑在這等瑣事上為難石家。如今他們的罪行被提及,不過是因為士族與明氏皇親都有意瓦解石家勢力,才按照律法故意為石銳與石銘兄弟網羅罪名。

石青瑜掃了眼朝堂的群臣,厲聲問道:“爾等奏摺中曾提及鎮國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