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枯竭而導致昏倒的。可是為什麼她醒來後,卻感覺身子壓根沒有枯竭的狀態,反而有一股濃厚的生命之力在體內婉轉,滋補著她這次乾涸的丹田。

“你醒了。”

不料,她這小小的動靜卻驚醒了身旁的長孝連城。長孝連城原本隻手撐在床沿邊,倚著闔上眼歇息。豈料戰凌雙會在這時醒過來,而長孝連城自小就有很高的敏銳力,自然在戰凌雙坐直的那一刻,倏然睜開雙眸,眸底一片清冷,直射射地盯著戰凌雙。

“咳,長孝你怎麼還有嚇人的癖好?”戰凌雙剛剛醒來,腦子中還是一片混沌,沒想到床邊還有個人,被長孝連城一聲平淡到恐怖的一句你醒了,嚇了一跳,瞬間翻了翻白眼。

長孝連城卻冷笑一聲,神情上佈滿了凍人的冰霜,就連寒眉都有了絲絲冷硬。唇邊掛起譏諷,幽暗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方才準備耗盡靈力準備好去死了的戰凌雙去哪了?”

“我……五百年前我就欠了她一條命,她雖傷京華國的人,罪大惡極。但日後有三劫等著她,可我卻毀了她百年修行。如今卻又因為我,死在了你的手下。我必須還她這條命。”戰凌雙先前有些無言以對,畢竟她方才救思思的時候,還真是抱著去死的心態去的。後來卻說得有些嚴肅了,誰讓她處處欠著別人,說到底,她還欠著其他三國的守護者一條命呢。

五百年前,她掉落在了這個界位,導致其他三個界位很是不安穩。所以其他三國的守護者迫不得已都紛紛隨她入輪迴,安平四大界位。

可那五百年前的一道紫雷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無緣無故劈中自己,害得她失去了肉身,毀去一身的強大靈力,投入無盡無止的輪迴。到底五百年前發生了什麼,她可不會白痴的認為,是因為她毀去了思思的百年修行,而讓自己遭受天劫紫雷之災。

“你倒是悲天憐人之心,可你知曉,你體內的靈力消耗的連渣都不剩。就差那麼一點,京華國的守護者又要消失了!”

長孝連城嘲諷的笑了笑,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戰凌雙竟然還有這悲天憐人的慈悲?如今又差點害死自己。果真不要命了。

“……”戰凌雙不語,低垂著頭,裝鴕鳥任由長孝連城責罵。不過她有一點很是好奇,長孝連城不是守護者,又怎會知道她靈力耗盡了?

想此,便抬頭望著長孝連城,眸中盡是狐疑,隨後還真的問出了口,“長孝,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靈力耗盡了,話說你又不是守護者。”

長孝連城掀了掀眼皮,唇瓣微抿,鳳眸中一片深沉,隨後再戰凌雙狐疑的目光下,淺淺吐出五字:“你想太多了。”

“真的沒有其他的原因?”戰凌雙卻不折不饒的繼續追問長孝連城,可不管最後她如何問他,長孝連城就是不肯再回答什麼了。

戰凌雙只好妥協,不再詢問這個話題,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依舊恍然她初來長孝連城房屋的情景,低調而不失氣華,整個房間裡透著一股淡然清然的氣息。白石玉牆兩頭都各自擺著兩幅金鑲框畫。一幅是那溫柔的美人,而另一幅原本是空白的。可不知什麼時候,竟在上面畫了一個依舊傾國傾城的美人,而令她驚愕的是那畫上國色天香,一襲火紅衣袍,手執鳳羽劍,威嚴凜然,眉梢間盡是狂傲與不羈。

那、那不是自己麼?

“怎麼,認不出自己了?”

長孝連城見戰凌雙的視線鎖定了牆壁上的兩幅畫,不由得彎彎嘴角,眸子稍微有了一點溫度,調侃的說道。

戰凌雙有些詫異,長孝連城的房間裡怎麼會有自己的肖像圖?而且還描繪的如此栩栩如生,也可見描畫之人的情感是如此深。

“長孝,你什麼時候畫了我的人?”戰凌雙摸摸鼻子,面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這麼赤骨骨地被人畫在畫上,還真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