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孝連城卻手指微微彎曲,輕放在膝蓋上,闔了闔眼眸,隨之淡淡道:“那幅畫裡的青衫女人,是我的母親。我的房間裡,一輩子只會有兩個女人,一是我的母親,二就是未來冠上長孝的女人。”

長孝連城說的極其認真,面色也是嚴謹的很,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這一番深情吐露,搞得戰凌雙很不是自然,散落在肩頭的髮絲忽然被窗外的風吹起,擾亂了他們的視線。

可不知道為何,雖然她的靈力沒有枯竭,但是她的一頭墨髮卻依舊是發如白雪,好似有點恢復不過來了。

“為什麼我的頭髮還是白的,照例說,我的靈力回來了,頭髮應該要變回來了。”戰凌雙手指圈著一縷白髮,疑惑的問道。

長孝連城卻微微低眸,看來看自己有些蒼白的手指,淡淡道:“或許過一段日子便好。我先去書房補眠,照看了你一晚上了。”說罷,微微站起身,一股玉蘭之香鑽入了戰凌雙的鼻尖,魅惑她的心緒。轉身,朝屋外走去,一雙墨色長靴緩緩邁動,沉重又飄然。

“奇怪,怎麼說走就走。”戰凌雙在床上嘀咕了一句。隨後掀開被子,下床穿好衣物,隨後站在梳妝鏡前,望著自己一頭顯眼的白髮,微微嘆口氣。

從衣襬上撕下一條長長的紅條子,隨後豎綁在髮際。隨後又見這樣雖有有些清美之感,但還是有些特別。無奈的環顧房內,見衣架上掛著一套衣袍,領口處赫然有一個黑帽子。戰凌雙有些呆愣,長孝連城還真是細心地幫她打點好了一切。

穿戴完畢好,一件寬大的衣袍包裹住戰凌雙妙曼的身子,將她的白髮也遮掩了去,確定不會惹人懷疑後,戰凌雙這才跨出屋門。她現在要去找長孝連城,致謝他不眠不休地照顧她。隨後還得去一趟宮裡。

可到了長孝連城的書房裡後,卻發現外面有兩人把守,一個是熟悉的,貌似叫俊一,另一個便不認識。

“戰小姐,主子正在歇息,不方便與你見面。有事可以與小人說明,待主子歇息好後,自會原話稟告。”

俊一見戰凌雙緩步朝他們走來,便知曉戰凌雙想要如何了。沒等戰凌雙說明她的來由,便攔在了戰凌雙的面前,抱拳嘶啞著聲音說道。

戰凌雙挑挑眉,沒有理會俊一,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就連屋內也沒有其他的動靜,戰凌雙這才相信俊一。

“無事,待你主子醒來後,代我向他致謝照顧我一晚上。”隨後,戰凌雙眉眼淡淡,轉身黑色衣袍飛起,露出裡面緋紅妖嬈的紅色衣角。

俊一抱拳在原地預設。待戰凌雙轉身,離去了後,俊一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主子豈是照顧了你一晚上,就連他一半的靈力都輸給了你。此情此意,望戰小姐你不要辜負了我家主子便好。

“俊一,她來過了。”接著,屋內響起了長孝連城低沉的嗓音。但在這嗓音中可以聽出一絲疲憊和無力。

俊一隔著房門抱了抱拳,聲音依舊嘶啞難聽,“是的主子,戰小姐來過,讓我代她謝主子。”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喑啞的笑聲溢位,最後卻回覆的只有一字,“嗯。”

俊一皺了皺眉頭,按捺不住心中的苦悶,終於問出了口,“主子,你耗費了你大半的靈力去救戰小姐,這樣值得麼?”

長孝連城手指置在膝上,妖孽的面孔此時竟然如此蒼白的嚇人,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的顯示,聽俊一如此問,長孝連城抿了抿唇,眸子深邃悠遠。

“從來沒有值不值得,只有甘不甘願。只要是她,我心甘情願。”

俊一聽聞便不再詢問,面色黑沉,安靜得站在門口,不再言語。

心甘情願麼……

而戰凌雙這邊,一出國公府,便有兩個人急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