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聞言輕輕皺起眉,面上多了些不滿之色,他盯著季華鳶蒼涼的眼神,突然俯下頭,霸道地吻上季華鳶的紅唇。季華鳶回府這幾天,北堂朝還是第一次這麼不容置疑的強勢,他不顧懷中人無力的掙扎,在他口中瘋狂地掠奪陣地,一直吻到季華鳶身子都軟了,氣喘吁吁地靠在自己懷中才罷休。北堂朝手上溫柔地託著季華鳶的身子,聲音卻是帶著些不滿的威嚴:“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不願?季華鳶,以後再敢說這種胡話,我還這麼罰你!”

季華鳶被吻得暈眩,心下卻是清醒,聽得北堂朝帶著愛意的威脅,只是幽幽地嘆口氣,攥緊了北堂朝的手。

北堂朝,你可知我說的並不是胡話。我只是,太瞭解你的底線,也太清楚,我早已犯下的大錯。

一陣風吹過,季華鳶鼻子一酸,驀然紅了眼眶,他慌忙低下頭去,輕聲道:“北堂朝,不管你日後能不能做到,我都會一直記住這句話。”

北堂朝的十指用力地扣住季華鳶,鄭重道:“華鳶,無論你現在信或不信,我都會遵守自己的承諾。如果我違反了我的諾言,就把整個北堂王府加上帝都十萬禁衛軍都賠給你,天地為證,你心裡可踏實些了嗎?”

“北堂朝,我不要你的北堂王府,也不要你的十萬禁衛軍,我只要你心中永遠對我存著一分憐惜,就夠了。”

☆、引

南懷皇宮的規矩多,除了北堂朝之外,其他入殿人都是要叫了身上兵器的。季華鳶依著規矩將落虹寶劍留在宮門外,隨北堂朝一同走進晚上要舉行帝宴的聖兆宮。時辰未到,皇帝北堂治還沒有露面,只是這滿殿的王親貴臣早已自覺按照三六九等在殿下分列而坐了。北堂朝和季華鳶一邁入聖兆宮殿,就聽得四下一片驚呼。

“這不是……季華鳶嗎?”

“好像真的是!”

“季華鳶……好像是當年那個狀元……沒錯!就是他!”

“老夫只聽說,他在兩年前就已經在帝都銷聲匿跡了……”

“…………”

北堂朝刀鋒一樣冰冷的眼神淡淡地掃過四周,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刻默契地噤了聲。

大將軍司徒雅澤素來和北堂朝相交不淺,也只有他壯著膽子從酒席上站起來,問北堂朝道:“王爺,您身邊這位,可是已經淡出帝都兩年的季華鳶?”

季華鳶沒有等北堂朝回答,自己便開口脆生生地答道:“將軍抬舉,正是華鳶。”那聲音清清冷冷,如從天宮冷月中飄來,果然和多年前那個狀元佳公子一模一樣。司徒雅澤是少有的知道北堂朝和季華鳶淵源的官員,眉峰一挑,頗有些意外地看向北堂朝,卻只見北堂朝不動聲色地站近了季華鳶一步,神色如常地回視自己。

“我明白了。”司徒雅澤意味深長的眼光在北堂朝和季華鳶兩人的面上巡視片刻,換上歡喜的神色,爽朗一笑,彎腰自斟一杯酒,轉身卻是對殿上所有人大聲道:“早就聽說兩年前才子季華鳶思故歸鄉,不想今日竟然重出帝都。王爺麾下又添一名睿智軍師,今天是皇帝生辰,本將借花獻佛,先慶賀北堂王和華鳶公子一杯!”他說著將酒杯舉到季華鳶眼前,沉聲說道:“華鳶公子此番回帝都,想必心志已決,不會再輕易返鄉。眼前西南兩國大戰在即,正是王爺用人之際,公子前途無量,還望好好珍惜。本將敬你!”他說著一仰頭,將一杯酒幹得一滴不剩。

季華鳶淡淡笑了,伸手接過小太監遞來的酒,同樣鄭重舉杯,聲音清冷且堅定:“南懷和西亭大戰在即,倘若到時王爺願意讓華鳶效勞,季華鳶必當粉身碎骨,在所不辭。”言罷,杯乾。季華鳶環顧著周圍一眾人好奇探詢的目光,朗聲說道:“今日是皇上生辰,華鳶一介平民,不敢喧賓奪主,還請大人們如常宴飲取樂。”

一直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