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言將季華鳶圈得更緊了,沉聲道:“好。”

“也不要趕我走。”

“嗯。”

“你知道嗎,在東門每次你跟我說你不要留我的時候看起來都那麼陌生,我好難過,心裡好怕,怕你真的趕我出帝都,讓我連旁觀你的生活的資格都沒有。”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趕你走。”

“嗯……”季華鳶終於在北堂朝懷裡放鬆下來,抬起頭輕輕湊到北堂朝臉頰旁,在他臉頰上淺淺一啄,復又低頭小聲說道:“北堂朝,我也真的是……很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的心計(一)

晨光透過窗紙打在季華鳶的臉上,季華鳶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微微側過頭,便看見北堂朝熟悉的面龐近在眼前。北堂朝含笑看著他,柔聲道:“你醒了。”

季華鳶嗯了一聲,晨起的嗓子有些喑啞,問道:“我昨晚不是陪你在書房裡看摺子來著,怎麼睡到床上來了?”

“還說呢,你在我邊上坐了一會就靠著我睡著了,我只好抱你進屋裡睡。”北堂朝說著輕輕捏了捏季華鳶鼻子,道:“今天我要去東門一趟,你自己在府上別惹亂子,讓我省點心。”

“哪裡不讓你省心了。”季華鳶揉揉眼睛,墊著背後的傷小心翼翼地抻了一個懶腰,推推北堂朝道:“你快去忙吧,我身上傷還沒好,到哪裡給你添亂去。”

北堂朝輕柔地幫季華鳶掖了掖被子,自己翻身起床,一邊整理著領口的扣子一邊說道:“你再睡一會,我晚上儘量早些回來陪你。”

季華鳶點頭道好,微笑著看北堂朝傳人進來洗漱、更衣,打扮得挺拔瀟灑,拄著下巴揮手和北堂朝道別。

“王爺。”翟墨關上暗影雲天武師休息廳的房門,將外面影衛們訓練的嘶喊聲隔絕在門外,恭恭敬敬地立在北堂朝前,低聲問道:“十四號,以後還回來嗎?”

北堂朝抬頭看著翟墨,沉吟片刻,道:“不好說,還是依著他自己的意思吧。”

翟墨抬頭笑,說道:“看來王爺和華鳶公子是真的和好了。”

北堂朝聞言並不應,也不否認,只是淡淡一笑,復又正了神色問道:“前日那些刺客,可查到些眉目了嗎?”

“回王爺,屬下派人查了,覺得不太像是晏存繼的人。”翟墨垂頭回道,待北堂朝沉默片刻,又說:“那夥人在行刺我們的幾日前,曾在近郊出現過。說來也巧,正趕上許平江來帝都辦差事,遠遠的撞見他們便繞開了,沒有交上手。”

“確定和前日那些人是一路嗎?”

“有七八成的把握。當時那夥人神色匆急,似是也在追什麼人。”

北堂朝不說話,摺扇輕點著桌面,許久,抬眼看翟墨道:“你怎麼想?”

“屬下想……”翟墨舔了舔嘴唇上幹起的皮,謹慎道:“那夥人應該只是借了晏存繼打個幌子,倒是很有可能是朝裡的主戰派,或是盼著西南開戰的民間組織。這樣說來,晏存繼本人興許並未在帝都。”

北堂朝聞言輕輕勾起嘴角,笑容高深莫測:“不對。再說。”

“王爺?”翟墨沒有想到北堂朝會一口否決,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北堂朝。北堂朝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悠悠道:“晏存繼,一定已經在帝都了。”

“王爺怎麼知道?”翟墨張口便問,話剛脫口便想起自己逾越了,連忙噤了聲。

北堂朝並不生氣,輕輕轉著手裡的摺扇,玩味道:“早先還不是很確定,現在聽你說了,就是確定無疑了。這夥人就是西亭人,他們身上的腰牌,可不是什麼民間組織隨便就能造假得了的。”

“如果是西亭人前來刺殺王爺,身上怎麼還會帶著西亭的腰牌?”翟墨不解地問。北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