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那是他從樓上叫我的聲音,清亮柔韌得像初夏塘邊的蘆葦——那是很好聽的聲音。他叫我,聲音裡帶著清清的笑意。夜幕降臨的時候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有飛鳥的翅尖輕輕擦過水麵:刷——刷——只有這才是永久不變的聲音。彷彿一夢醒來似的,我飛快地站起身來,利落地點燃了那燒茶的紫陶爐子。煙嫋嫋而起的時候,哦,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身後幽深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