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將戒指套在蘇玉琢右手無名指上,聲音清冷卻柔情:“好好戴著,不許弄丟。”

蘇玉琢沉默間,蕭硯又掏出另一枚戒指套在自己手上。

他手上曾經的那枚戒指,在羅剪秋事發後被束之高閣。

蘇玉琢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兩枚戒指靠在一起,相互依偎,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這個時候,她才真實地感覺到自己和蕭硯是一對夫妻。

一對結婚不足一年的新婚夫妻。

這晚,她們擁著睡覺,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他們後來做了。

蕭硯不敢太用力,到了一半蘇玉琢仍感覺身體隱隱作痛,他不得不停下來。

蘇玉琢知道他肯定是掃興了,想彌補,蕭硯倒沒那麼飢不可耐,只抱著她睡了個覺。

雖然沒能暢快發洩,兩人卻都感覺到彼此的關係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是種只可意會的感覺。

隔天,羅剪秋庭審,蕭硯陪蘇玉琢去了法院。

今天一早便烏雲遍佈,細雨綿綿。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蘇玉琢坐在受害人位子上,總感覺心裡悶悶的,心跳也時快時慢,被告方律師提問,她一字一句說得有條不紊。

宣判的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死刑。

兩個字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不要!審判長,不要啊,我女兒不能死,她是我的命啊,剪秋!剪秋!我的孩子啊……”

羅母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動審判庭。

“姐……姐……”

羅家另外兩個姐妹跟著嚎啕大哭。

“求求你們給剪秋一個機會!求你們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保證她以後遵紀守法,好好做人,求你們了……”

然而沒人聽她的。

審判長和審判員面無表情地收拾了資料走人,羅母想追上去,被法警攔了住了路,她想跑去羅剪秋身邊,也沒成功。

最後,她將視線落到蘇玉琢這個受害人身上。

“蕭太太!求你放過我的剪秋,求你……”羅母衝過來朝蘇玉琢‘噗通’跪下,額頭‘砰砰砰’一下緊著一下響亮地撞擊著地板,看得出一點餘地沒給自己留,“求你饒了我女兒一命,我後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求求你……”

蕭硯第一時間上前將蘇玉琢護在懷裡。

蘇玉琢看著羅母,神色淡漠,沒有半分同情,“你能讓我姐姐活過來,我就饒了她。”

“人死不能復生……”羅母抬起臉,臉上都是淚。

“既然你不能,那麼我也不能。”

蘇玉琢一字一句說得無情。

羅母一把抱住她的腿,“我知道你恨毒了剪秋,你要以命抵命,我的命給你,只求你能放過她!”

說著,羅母一頭撞向桌角。

旁邊人慌忙攔下她。

羅母撞桌角不成,攥著蘇玉琢褲腳哭嚎:“我的命你拿去,只求你饒我女兒一命,求你可憐可憐一個母親吧……”

“你怎麼這樣子,你好好的站在這,幹嘛非要害死我姐姐?”羅含羞邊哭邊指責:“我媽都這樣了,你一點反應沒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的心腸?”

蘇玉琢覺得真是諷刺,殺人兇手在這些人嘴裡似乎成了受害者一樣的存在。

她正想著怎麼反唇相譏,耳邊響起蕭硯的聲音:“你們對審判結果不滿,可以提起上訴,我太太身體剛好點,你們再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蕭硯說這番話時,氣場全開,大有冰凍三尺之勢,羅母和羅含羞頓時沒了聲。

“讓開。”他冷冷道。

羅母不自覺鬆了手。

蕭硯摟著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