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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嘗沒有解釋過。
也試圖拿出證據,甚至發律師函,想走法律途徑討回公道。
可是勝訴又如何。
黑她的帖子撤掉又如何。
誹謗者道歉又如何。
到最後,風波落幕,三兩月後,太平盛世下,再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大眾永遠只有一個態度——
「昭夕?那個私生活很亂的木蘭啊。」
也許並非有意侮辱,只是在這個八卦盛行的和平年代,緋聞和輿論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是一種娛樂。
他們不瞭解真相,只是隱約記得幾個月前,她曾被釘在恥辱柱上。
至於是否澄清,那都不重要了,人們不記得。
能帶來刺激的永遠是罪名,不是真相。
所以他們忘記了。
昭夕站在樓道口,看見近在咫尺的光亮。
可光亮不是她的,此刻的她站在陰影裡。
她抬頭,一字一頓地說:「你走吧,程又年。」
「的確是我有眼無珠。千不該萬不該,怪我不該和你睡那一覺。」
是鬼迷了心竅,酒精麻痺了大腦。
否則怎麼會主動和他歡愉一場。
初初接觸,便以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哪怕拿著民工身份與他打趣,也從不認為工作性質能左右他在她眼裡的形象。
一再接近,難道是因為他脾氣好?
明明他的態度比所有人都糟糕。
到底是為什麼覺得他值得?
除了這張臉和皮囊,分明是三言兩語間,從他看她的眼神裡,和他說話的態度中,以為他和其他人不同。
她是那麼驕傲一個人,看透本質後,就不屑於再對人解釋:我沒有。
她總覺得程又年是懂的,即便她什麼也沒說。
可現在看來,她的確有眼無珠。
他明明什麼都不懂。
昭夕緩緩道:「就送你到這了,程老師慢走。」
轉身沒走兩步,終究還是被恥辱的滋味衝散了理智,忍無可忍地回過頭來,「就算我濫交,就算我隨便,你以為你就好到哪裡去了?」
「程又年,我看那晚你也投入得很,事後反倒人模狗樣裝清高了。」
「怎麼,都是睡覺,咱倆誰比誰高貴不成?」
要不是沒穿拖鞋,她真要像在塔里木初次見面那晚,從腳上摘了拖鞋沖他狠狠砸過去。
照著臉上砸。
比砸林述一還要用力一百倍。
因為那一晚,只是好笑和輕蔑。
此刻卻無端傷心。
她沒再理會那人,拔足狂奔,像是巴不得立馬回到老師身邊。
可最終停在三樓的轉角處,她穿著粗氣靠在冷冰冰的牆壁上,慢慢地,用力地,狠狠地擦了擦眼眶。
她有些生氣,還有些無語。
又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怎麼還動這麼大肝火?
心情像是被人揹叛了一樣。
真荒唐。
咬咬牙,拍拍臉,重新往四樓走。
她回到辦公室時,已經笑吟吟地又成為了那個無堅不摧的昭夕。
「老師你偏心眼,放著師哥堂堂大男人不使喚,就知道使喚你的小可愛!」
程又年在樓道里站了好半天,踏入一地日光時,並沒有覺得身上暖和起來。
往常清晰分明的頭腦此刻好像有些遲緩。
她生氣了。
他當然知道她一向牙尖嘴利,但剛才那一刻,分明不只是牙尖嘴利。
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看似無關緊要,卻又很關鍵的細節。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