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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歷史荒謬,還是命運荒謬呢?
“武大人,你回來了。”守衛太極宮門的將領是晉王府的人,見到武安福立刻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武安福帶著王君廓和李靖進了太極宮大殿。前晚事情太過倉促,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掌握著中國命運的地方,如今再次進入這裡,心情輕鬆平靜了不少。仔細看太極宮大殿的時候,才感受到了皇權的尊貴。
龍椅立在高臺之上,如今坐在上面的人,昨天還只是一個被他父親和哥哥壓制著的王爺,如今卻已經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殺大權。他殺父囚兄,偷天換日,為的不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力嗎。而這天下無數的英雄,虎視眈眈的,不也正是那可以隨意奪取別人性命的權力嗎。
“微臣參見晉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武安福三人走到殿中,一起跪下行禮。
“起來吧。”楊廣已經習慣了寬大舒適的龍椅,如今身穿一身只有皇帝才能穿著的九龍黃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讓人有種敬畏之感。
很多時候人本身並不可怕,比如楊廣,如果不是個皇子,如果不是身穿著龍袍坐著龍椅,身處這太極宮的莊嚴肅穆的環境裡,誰會懼怕他呢。人們怕的是權力,是他背後的那種力量,這種力量往往透過煩瑣的禮儀來體現,禮儀多了,就成為了制度,就把人劃分為了階級。於是有些人生來就享受榮華富貴,有些人生來就被人踐踏,有些人生而自由,有些人生而悲慘。權力衍生制度,制度維護權力。既得利益者維護權力和制度,被壓迫者身份低賤者蔑視權力爭奪權力挑戰制度推翻制度向上爬。這一切的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究竟人類是在一點點的走向文明開化,還是感染了一種叫做文明的病毒,把自己帶進滅亡的深淵呢?這些問題武安福不懂得去想,因為他已經是制度的既得利益者,甚至他也是一個挑戰者,他和楊廣一樣,為了登上頂峰,是不惜踩著旁人的屍骨向上攀登的。
起身以後,武安福和王李兩人站到一旁,此時殿上已經有了不少人,楊素和宇文化及在最上首,都坐在圓凳上。其他的人如蕭禹裴矩來護兒宇文成都楊玄感等人都在下首,還有幾個武安福不太認識的武將文官,估計是楊素和宇文化及的心腹。包括楊廣在內的所有人的臉色發青,尤其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兩人,武安福從來沒見過宇文化及面目如此猙獰的樣子,再看宇文成都,一身的殺氣,他的身旁三尺之內無人站立,想必大家都怕了他。
“武主簿,你巡邏的時候可發現有一夥黑衣強人了嗎?”楊廣問道。他這一問,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武安福的身上,尤其宇文父子,目光中更是期待。
“啟稟皇上,小人並沒發現這樣一夥強人。”武安福忙道。
“哦。”楊廣臉上失望之極。
武安福退回本隊,身旁來護兒小聲道:“宇文家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武安福在狐組店鋪前看到暗號,就知道自己佈置的偷襲已經得手,此刻裝出驚訝的樣子,倒也逼真。
“昨天晚上一群強人趁著混亂衝進宇文家,把宇文老爺子給殺了,腦袋砍下來帶走了。”來護兒一副八卦的樣子道。
“有這種事?”武安福道。
“是呀,殿下大怒,要封鎖全城捉拿兇手呢。”來護兒道。
“這群強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對宇文家動手,宇文將軍天下無敵,若是拿到他們,只怕要打他們個稀爛。”武安福道。
“天下無敵,卻保護不了自己的爺爺,嘿嘿。”來護兒似乎和宇文成都有些罅隙,此刻話裡隱隱有嘲諷的味道。
兩人正低聲聊著,就聽楊廣道:“宇文公,你可要節哀啊,本王一定全力緝拿兇手,為老師報仇。”宇文述曾經做過楊廣幾天老師,所以他這麼說。
“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