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價。”奕訴親王愁愁地回答。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都是這些目光短淺的昏庸之輩禍國殃民啊!”他憤怒地掃視那幾個顧命大臣,心裡卻在咒罵著。奕訴感到更為擔憂的還是西南的人民軍,那才是他心中的最痛。

朝會在爭論不休中結束,沒有任何結果,咸豐皇帝只能無可奈何的下了一道旨意:“命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停止南下,返回京都,守衛京畿重地。”

獲悉西洋列強與清廷開戰,馬尾海戰清廷損失慘重的訊息,太平天國上下很高興,天王洪秀全召開御前會議,商討擴張勢力範圍事宜。主管天國事物的東王楊秀清乘清廷內外交困,決定痛打落水狗,提交了一份的軍事計劃奏摺,準備發動親一輪的攻勢。天王准奏後,東王指示北伐方面:由天官副丞相林鳳祥和地官正丞相李開芳率領的北伐軍“師行間道,疾取燕都”直逼天津衛;另又派遣一支七千多人的後繼部隊,增援北伐軍。指示西征方面:由春官正丞相胡以晃,夏官副丞相賴漢英率領的西征軍千餘艘戰船及三萬步軍,繼續溯長江而上,圍攻南昌城;並派遣翼王石達開到已被西征軍佔領的安慶,全面主持太平軍的西征工作。

法軍轉戰臺灣基隆港的一個月時間裡,太平天國西征軍在翼王石達開的主持下,因久攻南昌城不下,棄攻南昌城,轉而返回圍攻安徽合肥城,佔領合肥城後,又溯江而上,乘勝攻佔了漢口,漢陽兩鎮,正加緊圍攻武昌城呢!而太平天國北伐軍進展也很順利,佔領了天津西南的靜海與獨流鎮。這使清廷朝野一片譁然,深深刺痛了滿清統治者的神經。滿清咸豐皇帝急宣大臣們商議,任命京津兵部侍郎勝保為京津護衛欽差大臣,又任命惠親王綿愉為奉命大將軍協同進剿太平天國北伐軍。

就在太平天國上下一片歡欣鼓舞的時候,兩個關鍵的歷史人物出現了,一個是曾國藩,一個是李鴻章。

曾國藩1811年(嘉慶十五年)出生在湖南省湘鄉的一個地主家庭。家裡沒有人讀書當官,其祖父和父親便一心希望其刻苦讀書,透過科舉獲取功名利祿,光耀門庭。曾國藩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於1838年(道光十八年)考中進士,選入翰林院庶常館,當了庶吉士。1840年,授“檢討”官職,終於登上了夢寐以求的仕途。此後,他一直留居京城,師從穆彰阿,由翰林院侍講、侍讀、國史館協修,升任內閣學士,並先後任禮部、兵部、工部、刑部、吏部的侍郎成為封建統治機構中的高階官僚。他的官位雖然顯赫,但多半為閒散職務,而京城又是人文芸萃的地主,這就給他提供了做學問的好機會。他雖然篤信程朱理學,但主張兼學各家之長,注意研究歷代封建王朝的典章制度(包括軍制)和兵法。總結封建統治階級治國安邦的經驗教訓。

穆彰阿很賞識曾國藩,曾多次在咸豐皇帝面前舉薦他,說其遇事留心。有一次,咸豐皇帝召見曾國藩,卻故意不接見他,讓其從五更三點進宮,一直候到下午,才命一個老太監傳話說:“皇上業已回宮,教他次日仍是五更三點進宮,預備召見。”曾國藩退出,不懂此事,連忙跑到老師穆彰阿相國處,告訴他自己被召見的事,並詢問是什麼原因如此?

穆彰阿聽畢,側頭默想一會,便與一個心腹管家,咬上幾句耳朵,將手一揮道:“快去快來。”

那個管家去後,穆彰阿方對國藩附耳說道:“俺曾在皇上面前,誇你能夠遇事留心。今天皇上召而不見,其中必有道理。俺已命人進宮,拜託一位姓魁的太監,請他把你今天恭候召見,所坐的那間屋內,不論所擺何物,所掛何畫,把所有物件的名目,畫上的字花,統統抄

出來。你回去後,可要詳細牢記,明天皇上召見,俺預料決不能逸出那間屋內的範圍。“曾國藩聽了口上雖在連說老師如此替門生操心,真是恩同罔極;其實心內,還不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