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術,以彼之短攻敵之處,最後久戰不下,無奈退去。“

“唯有引蛇出洞,讓宋軍郊決戰。”

“於是,故意保留種師道一部,給宋軍勝利的希望。這樣四周的勤王之師會紛紛匯聚在汴梁,軍隊也會驟然提升到極為恐怖的數字。龐大的軍隊數量會給宋人盲目自信,而派出的使者侮辱,又會加劇宋軍的怨恨,宋軍必然會出城一戰。”

“只要宋軍,鑽出烏龜殼子,人數再多,我軍也不懼。一旦宋軍出城,那時金軍就會發揮野戰的優勢,徹底將宋軍消滅。”

“王爺高明呀!”郭藥師讚歎,“宋朝最強軍為陝西軍。這裡自古民風彪悍,尚武jīng神濃厚,而最重要的是西北一直在混亂之中,戰爭不斷,西軍幾乎一直在打仗。打仗多了,即便是軍事白痴,也會成為名將;打的戰多了,即使是綿羊也會化為虎狼。西軍,一直在用死亡訓練部隊。不jīng銳,只能是死;不強悍,只能是死。血腥的淘汰率,締造了西軍的強大。西軍中有名的部隊有府州折家軍,麟州楊家將,青澗城種家軍等。西軍將領一般世代相承,與“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普通宋軍相比,戰力強出很多。“

“西軍若是滅,汴梁指rì可破;若是西軍不滅,即便是攻破汴梁,趙宋依舊可以遷都他處,國猶不亡!”

“西軍擅長在西北山地野戰,平原作戰不太適應。可惜趙氏皇帝不識兵法,將西軍調來汴梁,與我軍平原決戰,以己之短攻敵之短,必輸無疑,這一戰西軍jīng銳將折損大半。西軍一破,宋朝再無可戰之師,那時萬里河山,任由王爺縱橫!”

“只可惜,這次領軍的不是种師道,只是姚平仲這個無名小輩!”完顏斡不離微微失望。對於這個能夠與愛將河裡拼的兩敗俱傷的老將,一向對宋人藐視的河裡,竟然對种師道稱讚不斷。

這讓他很是好奇,只可惜領兵夜襲的不是他。

郭藥師卻笑道:“种師道已經是老朽,已經七十多歲,已經沒有幾年好活頭了。我夜觀天象,將星不就將隕落!”

完顏斡不離心中卻是頗為不屑,對於星宿之學不太相信。

郭藥師,又是好奇道:“元帥,那個大宋親王真的是假的嗎?“

送來一個假皇子作人質,宋軍有這個膽子嗎!

郭藥師想了許久,還是不理解元帥白天為何一口咬定那個皇子是假的!

宋人琴棋書畫,禮儀文明,無人可以比肩,可是膽氣卻是最弱。此時兵臨城下,時刻面臨城破,可謂是要錢給錢,要地給地,要美女送來一大串,要人質送來丞相王爺,只是為了保全住富貴。

送一個假皇子為人質,惹得金軍不快,宋人有這個膽子嗎?宋皇有這個膽子嗎?

沒有!

若是真有這個膽子,金軍鐵騎也不會飲馬汴梁。

“我說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不是假的,也是假的;我說他是真的,就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真的,也是真的!”完顏斡不離冷哼道,“真假,皆在我一念中!”

郭藥師心中一動,忽然明白了。

…………

“張大人,為官之道是什麼?”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做官如做文章,文章做得好不好,不在於辭藻是否華麗,也不在於用典如何jīng妙,更不在於構架如何美妙,而在於文中國講得道理,是否附和我之心,符合我心,就是好文章。否則即便是作者名氣再大,文采再好,亦是草草而過。讀書,乃是以我之心而詮釋聖賢之心的過程,不在於依附於聖賢所說的道理,而在於以經書之意來剖析自我之心,這方才是讀書的jīng髓所在。”

張邦昌講述道。

趙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