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可看見火裡還架著粗大的毛竹和油毛氈,劈啪作響,併發出一聲毛竹爆裂似炮聲的巨響。

報社男女們都穿著泳衣泳褲,跟著王總,排著長隊,圍著篝火,他們每個都抱著前面那個的腰——走在最前面的王總頭上扎著白毛巾,右手柱著一根長棍子,嘴裡咕著誰也聽不懂歇斯底里的類似於非洲部落的號子——象個酋長、、、、、、大家一步一踏,跺得沙灘嗵嗵響,有節奏地呼應地喊著“嘿喲嘿喲!”“嘿喲嘿喲!”蔚為壯觀。

起先,李曉玉站在邊上觀看,她感到十分新鮮有趣,這個王總此時的表現與平時報社辦公室裡的嚴謹辦公的樣子竟然判若兩人!此時的王總使人倍感親切,沒有距離感。於是,李曉玉也加入了這個既彎腰又抱腰的隊伍,張建國也隨即追尾加入了進來。

李曉玉一邊彎腰做著姿勢,一邊得趣地揚著頭對著後面的張建國做著鬼臉。

張建國衝她笑、、、、、、

這晚,人們在這親情的海灘上笑啊,鬧啊,各種節目和鬧劇都在上演,可不是嗎,還在海里游泳的人們遠遠望過來,這黝黑的海把燈火通明的沙灘映襯得象個大舞臺。

第四十二節 深夜,愛火熊熊燃燒

四十二、深夜,愛火熊熊燃燒

李曉玉畢竟是結過婚的女人,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普通人。才離婚的那會兒,給她留下的是渾身的傷痛,她的心時時在滴血——一個多年渴望幸福、全身心構築愛巢的人,一下子掉進那無底的黑洞,這一棍子把她給打懵了!以至那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裡,她都無數次在心底裡發問:“這世界上有沒有真正的愛情?”“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美滿婚姻?”那階段,她心靈上的陰影揮之不去,牢牢的籠罩在她的心頭,以致於她害怕男人,恐懼男人,她不知男人為何物?!她在洗臉的時候,在路上行走的時候,在看電視的時候,都彷彿看到自己可憐的影子、失敗的挫折、、、、、、她彷彿被戴上了無形的枷鎖。在把小孩放在媽媽那裡、個人獨居的時候,更是多次以淚洗面,默默地品咽苦痛。她早已沒感覺自己是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截被壓榨乾了的甘蔗。在上島以後,在巨大的壓力前,在新的養兒餬口的生活擔子前,在這個充滿艱辛與繚亂的新的生存環境中,轉移了她可憐與自悲的注意力,她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不同情弱者,不憐憫失敗者,——不管(他)她是工作上的、生活上的失敗,鮮花只向成功者盛開。她只有全力應付艱難而嶄新的生活!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作為一個女性的、作為一個曾經享受過甜蜜兩性生活的人本能 的東西都被壓抑了。到海南以後,她看到、聽到太多男女們在這裡重新組合的現象和故事,也包括看到報社有的同事在大陸已有妻子或丈夫,而在這自由島上卻象夫妻一樣在外租房,甚至如報社有的女記者白天在報社上班晚上悄悄出動打男人的“鐘點工”賺外快,而象楊琴琴那樣生活的已顯太多。一切都有解釋,為情的,為錢的,但都有一個最基本的出發點:出於一個人的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在這方面,李曉玉的觀念卻仍然和在大陸時一樣,她認為人不能遠離了監督就放縱自我,走到了違反社會道德的另一面!

從剛開始認識張建國時,她就告誡自己,海南是“性開放”流行最廣的地方,作為一個年輕女子,可千萬要警惕啊,只能是積極尋找精心培育真正的愛情,而不能成為男人追逐的獵物。因此,和張建國接觸,她總是小心翼翼,只注重思想感情的交流,而避免兩性的接觸,她想,如果兩個曾婚的男女,能象初戀的男女一樣,經過漫長的艱難跋涉,到了結婚時才相互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對方,那多好啊!——她多次想,自己會努力這樣的!出於一種本能,每一次和張建國接觸時,她總是精心揣測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和這裡的那些男人一樣?會不會把溫爾文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