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走著走著悄無聲息的就停了下來,結果高狀元沒留神,砰一聲就撞了上去。要命的是,高文舉雖然是書生,可並不文弱,這下意識的撞上人之後自然就有了反應,久已習慣的戒備狀態登時發作,一把就將那個帶路的太監推的趴在了地上,來了個屁股朝後平沙落雁式。手裡的燈籠、拂塵一下就扔了幾丈遠。 高文舉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馬上收住了身形,腦子裡電光火石般的閃過幾個念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製造一個追尾的假象,然後將此事輕輕遮擋過去。可沒想到,跟在他後面的卻是莫玄飛莫榜眼,這位爺那是出了名的謹慎,原本看到高文舉在前面東張西望就有些擔心,因此,他到把高文舉直接當成了領路太監來看待,自己小心翼翼的隔了他幾步帶著後面的隊伍前行,前面太監一停下腳步的時候。高文舉沒發覺,可他卻意識到了。因此,高狀元傻等了幾秒之後發覺居然沒人撞自己,回頭一看,莫榜眼已經帶著大部隊及時剎住了車,和他劃清界線了。

這個也太尷尬了。說時遲,那時快,從高文舉把領路太監推的五體投地,到他老人家回過神來發覺事態嚴重,整個過程也不過兩三秒而已。而這個時候,那位趴在地上的太監才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將他刺激的就想張口大叫,可久已養成的習慣又告訴他此處不宜喧譁,否則將惹來治天的罪過。於是乎,不久前還一臉傲氣,牛哄哄的這個什麼公公居然顧不上疼痛。先是一咕嚕爬起身來,三下五除二撿回自己的燈籠、拂塵,又手腳麻利的用拂塵在自己身上撞了幾下,最後,就這麼板著臉,硬忍著疼痛輕輕的站了回來。

高文舉明明看到那個太監用近乎於惡毒的眼光盯了自己一眼。估計也是畏懼宮禁制度才隱忍不發。他原本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看到這太監衝自己的眼神頗有幾分不善之意,頓時就將那幾分抱歉之意拋諸腦後了。不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回了他一個老子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樣一類的眼神,搞的那太監心中大是鬱悶,暗自揣測不已。

要知道,皇宮這地方,對於不屬於此處的人來講,那簡直就是個神聖的所在,這裡的一切都代表著皇權,不僅普通百姓,就連那些經常出入此地的文武百官,出於對皇權的敬畏,也就連帶著不敢冒犯禁宮中的任何人,包括他們這些本來只不過是侍候人的下等人。

可別人不知道內情,不代表他們自己就不知道深淺,在旁人眼中,他們身處皇宮內苑,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王市訌撫。甚辜整天和皇帝娘娘公主王爺一類的權貴低頭小繃聯見。可實際上呢。他們這些人對於皇家貴族來講,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小角色罷了,用的上的時候,或許還能想起來逢年過節的賞個仁瓜倆棗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哪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表情,引起人家的不快。都有可能落個淒涼收場。

這些原本就有些殘缺的人,只有在依靠著皇權的威嚴,在別人面前出現時,才能多少找到那麼一點做人的尊嚴。可要是別人壓根就不把他們當回事時,他就得尋思這個事情了,是不是人家也瞭解了這裡面的內情,又或者人家也有什麼背景?尤其還是這些擺明了日後都將前途光明的新晉權貴,萬一不小心,真的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內宮執事,就是太監總管,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高文舉也沒想那麼多,只不過以他的心性脾氣。再加上如今的身份,一個太監的態度。他還遠遠不放在眼裡。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