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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艾之類的話,小張也只是低頭諾諾答應。想來李深也是關心則亂,不肯教女兒傷心吧。
這兩人喝得酩酊大醉,李小艾將小張扶到自己臥室照顧。程靈則打電話給警衛員,叫他過來收拾殘局,警衛員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把李將軍扶到臥室裡,脫掉外衣和鞋襪,拉上棉被,關上窗簾,然後才出去,又挽起袖子清掃飯桌,清洗廚房,擦乾淨地板,開啟窗戶換氣,將屋子恢復成之前的乾淨模樣,這才關門離開。
程靈不願意回自己家裡,於是倒在李家客廳的沙發上午睡,耳邊聽見樓上不斷傳來腳步聲和嘔吐的聲音,想必是小張醉後吐了。
也不知李深在屋裡是什麼情形,程靈心想,聽說有人喝醉後在仰躺在床上,後來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了。他想知道李深會不會獨自死在屋裡,於是起身上樓。
李深的臥室房門虛掩,從裡面透出若有似無的冷氣。程靈含笑推門而入,一眼看見李深端正地坐在桌前寫東西,嚇得笑容僵住,開口道:“你怎麼沒死……啊不是,你沒睡啊?”
李深微微皺眉,覺得他很不成話,停了一會兒才揉揉眉心,說:“我酒量好……你別傻站著,來幫我算賬,我這會兒腦子亂。”
程靈走過來,剛好李深起身讓位,他便坐下,看見桌子上堆放了很多紙,全是軍費清單之類的東西,便隨手抄起鋼筆和計算器,嘩啦嘩嘩地核算。
旁邊李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右後側,膝蓋微微蹭著他的大腿外側。這是兩人辦公時常有的狀態,程靈有些不悅,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他,嘴裡說道:“怕我做假賬嗎?還要來監視我?”
李深搖頭不語,情知程靈在說氣話,所以也不計較。
程靈將賬目核對完畢,眼見夕陽西斜,便起身告辭。李深這次卻站起來攔住了他,說道:“不急著回去,吃過晚飯再走吧。”
程靈搖頭,笑著說:“我爸又該罵我了,說我做了你的副官,整個人也賣給你們李家了。”說罷開啟房門要走。李深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反手關上房門,雙手用力,猛地將他壓在門上,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賣給我吧,你開個價。”
程靈又驚又怒,瞪圓了眼睛看他,滿腔怒火,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身體微微哆嗦。李深便用拇指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眉心,說道:“今晚留下來。”
“你那天是怎麼跟我說的?”程靈語氣森冷地說:“你說過以後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李深,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折辱我!”
李深沉默不答,他並非要折辱程靈,而是真心喜歡程靈的身體。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年近六十的人了,不至於像年輕人那樣談情說愛,性慾什麼的,從來也都很節制。唯獨在程靈這件事上,他有些不能自已。
當然這些話是不好對程靈講的,說了他也不懂。李深心裡正盤算著說幾句軟話,忽然程靈掙開了他,三步兩步地爬到了窗臺上,兩腳蹬在窗臺,兩手扶著窗戶邊緣,厲聲說道:“李深,你再這樣咄咄相逼,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大家索性撕破臉!”
李深神情不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擺弄著一隻鋼筆,說道:“你想跳就跳吧。”反正這裡樓層低,摔下去頂多是斷胳膊斷腿。
程靈一向自詡為行為端正、坦蕩磊落的男子,今日受此羞辱,倘若真跳下去,同那些尋死覓活的婦人有什麼區別?他想到這一節,便下了狠心,從窗臺上跳回來,抓起旁邊的沉木衣架,朝李深掃過去,這一次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李深坐在椅子上,見他殺氣凌凌地襲來,並不躲避,抬起胳膊硬生生捱了這一下,反手奪了衣架扔掉,單手扼住他的脖子,直直地壓在他身上。
他這一招毫無技術含量,泰山壓頂似的,全憑蠻力把程靈壓在了木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