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再也無法隨心所欲的玩穿越了,骨子裡的孤注一擲的賭博心理佔了上風,所以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幫助黨還山改變歷史程序。

一道白光閃過,大廳中央的穿越艙消失不見了,五花大綁坐在地上的中將滿臉的匪夷所思:“這這這,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你會知道的。”黨還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這是一次冒險的行動,如果任務失敗,那麼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

深夜,江濤拍岸,翠微山頂,樹林中驀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銀色鐵盒子,遠處是日軍炮臺,日軍缺少鋼筋和水泥,炮臺是用石頭砌成,外面一圈圍牆,核心建築是一座炮樓,炮樓上裝著探照燈,雪亮的光柱在淮江水面上掃來掃去,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剪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

穿越艙的蓋子小心翼翼的開啟,劉彥直第一個鑽出來,正看到三米外一張驚愕扭曲的面孔,不巧,一個日本兵正在拉野屎,親眼目睹了穿越艙憑空出現,整個人都嚇傻了。

劉彥直抬手就是一枚飛釘,他的暗器功夫已入化境,飛釘射入鬼子右眼,貫穿了腦袋,但是威力畢竟有限,鬼子沒有當場斃命,反而發出一聲慘呼。

暗夜靜謐,慘呼格外清晰,炮樓上的哨兵嘩啦一聲推彈上膛,一邊嚷嚷著,一邊開槍,槍聲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其他士兵,很快探照燈的光柱射了過來,機槍也跟著響起來,穿越伊始就遭遇了重大危機。

“快撤!我掩護!”劉驍勇喊道,他已經做足了回到戰爭年代的思想準備,暴露沒有讓他恐懼,反而激發了腎上腺素的分泌,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上來了,揮舞著快慢機儼然還是當年英姿勃發的青年軍官。

“不能撤!”劉彥直厲聲道,且不說在日軍火力下很難撤離,就算人跑了,穿越艙丟給日本人,那可就回不去了,眼下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滅掉這個炮臺所有的敵人。

炮樓上的機槍打得猛,火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周圍樹枝被打得七零八落,關璐和姬宇乾嚇得根本沒敢從穿越艙爬出來,至少無位錯鐵質地的艙室可以抵擋子彈,不過聽著子彈打在艙壁上的聲音,兩人都肝顫。

“掩護我。”劉彥直拎起手榴彈就衝了出去,他奔跑的速度極快,機槍子彈就在他腳旁打出一串塵煙,硬是追不上人,更多的日本兵從宿舍裡跑出來,大呼小叫著進入戰位,炮臺指揮官,一個少尉軍官則猛搖電話機,試圖向指揮部報告,他認為炮臺遭遇游擊隊的夜襲。

炮樓射擊孔內,一名日軍端著歪把子輕機槍朝遠處開火,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的設計理念很奇葩,使用漏斗供彈,完全不如中國軍的捷克式輕機槍的火力流暢,但是壓制游擊隊是夠用的,機槍手是個老兵了,經歷過多次戰鬥,遠比他們小隊長要淡定的多。

忽然一個黑色的東西遠遠飛了過來,徑直從狹小的射擊孔落到炮樓裡,老兵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地上是一枚滴溜溜亂轉的手榴彈,嚇得他嗷的一聲,但是手榴彈竟然沒炸,冒出一股煙來啞火了。

這是劉彥直在五十米外投進來的手榴彈,劉驍勇藏了幾十年的老貨,裡面的黑火藥受潮失靈,沒炸死這幫鬼子,只把他們嚇了個屁滾尿流。

小隊長聽見上面的嘈雜,罵了一聲八嘎,繼續打電話。

劉驍勇看到了電線杆,知道必須阻止鬼子和外界聯絡,他抬手就是一槍,到底老了,沒打中,心頭一陣黯然,當年他可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別說打電線了,就是天上的飛鳥,也是一槍就打下來。

又是一聲槍響,老程頭手中槍青煙嫋嫋,他倒是寶刀不老,一槍就打斷了電線。

“莫西莫西!”小隊長不停按著叉簧,電話裡沒有任何聲音。

幾秒鐘後,劉彥直已經冒著彈雨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