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對他來說形同虛設,一躍而過,劈手搶了一支三八大蓋,順勢摟火,巴勾一槍,子彈穿心而過,打死了這個日本兵,迅速拉栓,一枚黃銅子彈殼跳出來,這是最後一發子彈,打完就成了空槍。

這種老式步槍打一發子彈就要拉一次槍栓,近戰中遠不如刺刀好用,劉彥直索性玩起白刃戰,炮樓空間狹小,他面對七八支刺刀槍毫無懼色,噗噗的利刃入肉聲此起彼伏,饒是意志力強悍的大日本皇軍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一邊倒的殺戮,精神很快崩潰,有些人開溜了。

炮臺位置靠近懸崖,想突圍只有一條路可走,有幾個士兵奪路而逃,全被守株待兔的兩位神槍手一一點名。

十分鐘後,劉彥直渾身浴血,炮臺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全部被他刺死,血流滿地,走路都打滑,小隊長是最後一個被扎死的,刺刀槍把他釘在牆上,眼睛依然圓睜,手中拎著出鞘的軍刀。

劉彥直回到穿越艙旁,眼前的一幕讓他沮喪不已,劉驍勇和老程頭都中槍了,兩人各中了一槍,關璐正撕了布條給他們包紮,但是恐怕已經無力迴天。

“你去炮臺弄點急救包過來。”劉彥直對姬宇乾道,自己舉起了穿越艙走向峭壁,團滅了日本人,遲早會被發現,他必須將穿越艙藏到峭壁上的崖洞裡才行。

當劉彥直把穿越艙塞進崖洞又回來的時候,姬宇乾已經拿來了急救包,日軍的藥品也很有限,僅有繃帶和消毒水,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傷著骨頭了。”劉驍勇說,“別耽誤任務,給我一個痛快的。”百歲老人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眼看是不行了。

第六十九章 省城就醫

劉彥直跨越時空把百歲老人帶到1943年是派上大用場的,怎麼可能當成礙事的累贅一槍斃了,他二話不說背起劉驍勇就往山下走。

老程頭肩膀上中了一槍,三八大蓋打了個透明窟窿,看起來嚇人,其實傷勢比劉驍勇輕多了,關璐想扶他,老程頭擺擺手:“下山路滑,丫頭你自己當心點。”

大夥兒都跟著劉彥直往山下走,只有姬宇乾愣著不走,劉彥直扭頭道:“姬總,你打算留下賞月麼?”

姬宇乾說:“你沒注意到炮臺裡有馬麼?”

為了修建炮臺,日軍驅使鄉民造了一條山路,但是汽車上不來,運送物資給養全靠騾馬託運,剛才姬宇乾去找急救包的時候發現馬廄裡有幾匹大牲口,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於是乎,穿越小組實現了畜力化,姬宇乾去牽了五匹“馬”過來,老程頭看見就笑了:“娃娃,這哪是馬,是大青騾子。”

五匹“馬”中只有一匹是正規軍馬,其他四匹都是民間強徵來的騾子,騾子的負重能力和耐力都很強,不適合打仗,但是用來幹活比馬和驢都好用。

每人一匹騾子,唯一的戰馬讓姬宇乾騎著,他悄悄遞給關璐一支手槍,是從日本軍官身上找出來的南部十四年式:“拿著防身,小心走火。”

“破槍你自己留著吧。”關璐一點不領情,倒不是不給姬總面子,而是知道南部手槍不怎麼靠譜。

姬宇乾也不勉強,把手槍插在腰帶上,打著手電筒,一馬當先下山,傷員和關璐走中間,劉彥直殿後,小隊伍花了四十分鐘才下了山,被繩子拴在馬鞍上的劉驍勇已經因失血過多昏迷過去。

“再繼續顛簸的話,沒進城就死了。”姬宇乾說,“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你們等著,我去附近村子找馬車。”劉彥直騎著騾子走了,剩下他們在風中肅立,月黑風高,關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看老程頭,單手舉著一支三八槍,警惕的看著四周,儼然沙場老將,一顆心又慢慢定下來。

幾里外有個自然村,劉彥直已經不止一次去借東西了,熟門熟路,找到了若干年後的村